那小姑娘放低了声音,用周围人足以听见的声音道:“有一日我丢了一个赤金的簪子,怎么寻都寻不到,后来竟然见那于姑娘戴了一支跟我那一模一样的!我那簪子是嫁到京城的姑姑送的,在晋北可找不到第二个,偏那于姑娘扯谎说是她父亲为她买的...” 姑娘们都用帕子捂了嘴,还是遮挡不住惊讶吸气声。她们心里都暗暗鄙视,没想到于盈是个这样的人! 见达到了目的,杨彩君抿唇一笑,又用帕子遮掩了,小声道:“于姑娘怕是也不好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立马有姑娘称赞杨彩君:“杨四也就你是个好心的,这样的人在身边不知道该拿了你多少东西,你还这样护着她。我记得她手上戴的镯子你前年好像就戴过吧!” 杨彩君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就是一个委屈的受害者。 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她却笑了出来。那其实是于盈为她办事,她许的好处,但两人从来没有在明面上说过。这样,多好呀!既洗刷了她的嫌疑,又能展示她温婉大方的一面。 程香见事态的发展与她预想中相差太远,她看向杨彩君的木光就有些奇特。这杨四姑娘的手段真是高明,没几句话就拜托了自己的嫌疑,还祸水东引。程香对她极为佩服。 喜宴吃了一半,就有小丫头来寻杨彩君,杨彩君只好跟姑娘们告罪一声走了。 姑娘们也能谅解她,俱都好脾气的让她去了。 然而,她刚走没多久,就有一个小姑娘夹菜夹的不稳,一不小心就落在了许泠的裙子上。 这衣服自然不能再穿了,好在现在的姑娘夫人出门,都会备一套跟身上衣服大差不差的衣服。 许沁让白矾回去取衣服,又招了一个小丫头,带着白英和许泠去客房换衣服。白英和白矾都是跟着来的,不过跟主子做的不是同一梁马车。 她冲许泠抱歉一笑,杨彩君一走,她要作为半个主人帮忙招待的,却是脱不开身。 许泠自然能理解,丝毫没有难受。横竖她是来过杨府的,又不怕走丢了,有什么好怕的。 小丫头带许泠去的客房与她上次去过的很近。 知道小丫头都忙着,她就打发了小丫头,留下白英陪她。 白矾动作还算利落,没过一会儿就将衣服取来了。 许泠换上之后却发现有点懵了。她让那小丫头走干嘛,她一走,自己还怎么回去? 是的,许泠虽然来过这里,但是杨府的构造太过复杂,她在里面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她问白英可还记得回去的路,白英摇摇头。再去问白矾,白矾也摇摇头。 许泠无语,问白矾:“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矾睁大了眼睛:“奴婢也不知道呀,有个婆子给奴婢指了路,奴婢刚好走到这里,就看见了白英姐姐。” 这...还真是...简直了!她应该把降香也带来的,降香的记性一向不错。 “那这次你能‘刚好’走回去吗?”许泠幽幽道。 白矾偷偷看许泠一眼:“奴婢试试,兴许就能回去了呢!” 兴许...许泠简直要吐血了,但再看看周围没有一个丫头婆子,想到今日杨府本就繁忙,丫头婆子们可能都去做活了,许泠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然而,似乎越走越偏了? 这里的花草都比别处高了许多,看起来不像是经常打理的。纵横交错的青花石铺就的小道更是看的人眼花缭乱,越发辨不清楚方向。 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许泠侧目看着白矾,只见她的头埋的低低的。白矾白英都十四五岁了,个子比许泠高了小半头,白矾这样一缩脑袋,倒比许泠都矮了一点。 她也不好责怪了。 再看看比人都要高上许多的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