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衫:“没有赶你,只是你每次从那个剧组出来,隔天就有耍大牌的新闻出来,我替你担心。” 沈玉有一些些的倒霉,每逢请假前夕,总遇到一两个不会演戏的花瓶拖她后腿,于是三天变两天,两天变一天不算,还会被冠上“对新人不友好,发脾气,耍大牌”的罪名。 冤不冤?! 晚上傅忱特意租了一间厨房给陆浅衫做饭,术后饮食要清淡为主,他不放心外面做的,干脆自己来。 沈玉见傅忱走了,和陆浅衫凑在一起说话:“很痛吧?” 陆浅衫脸色苍白,鬓发间一滴滴汗水,“似乎有点。” “你真是……干嘛非要在傅忱面前忍着,你不说他难道就不知道吗?” 沈玉心疼地看着陆浅衫的小腿,那里包得严严实实,接下来陆浅衫一个月都下不了地。 陆浅衫:“我以为你最能理解他的心情。” 沈玉:“……”好吧。 她和傅忱都是错过陆浅衫上次手术的罪人,让陆浅衫孤零零地在医院躺着过了最痛苦的阶段。 沈玉是很能理解傅忱。 沈玉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没考上高中,但她又不甘心生活一眼望到尽头。 父母觉得她应该帮哥哥带几年孩子,然后安排嫁人生子。沈玉不肯,她想出去闯一闯,然而父母姿态强硬,掌控欲强,她连走出去的一毛钱车费都没有。 沈玉把这个想法告诉陆浅衫,说她要连夜徒步出山。陆浅衫资助了沈玉一千块钱的车费,陪她下山,送她上车。 她后来才知道,因为给她这一千块钱,陆浅衫差点没学费上高中。 “那我晚上回剧组了。”沈玉握了握陆浅衫的手,“你要是无聊就叫我过来。” “嗯。” 秦薄言下午便走了,他来这里是有公开演出,陪傅忱等陆浅衫做完手术,时间已经很是紧急。 晚上沈玉也回去了。 病房里剩下两个人。 傅忱端着一碗蔬菜玉米排骨粥,一勺一勺地喂陆浅衫,极为耐心,每一勺分量适中,尽量让陆浅衫吃得轻松一点。 他觉得以后喂孩子都不会这么耐心。 陆浅衫手背扎着点滴,一条腿高悬着,年纪轻轻,生活不能自理。 傅忱道:“我真应该把你这样子拍下来,打印出来贴在墙上,等你回家了,每天对着它说三遍‘我以后再也不瞒着我老公任何事’。”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瞒着我老公任何事。”陆浅衫从善如流。 傅忱明显愣了下,哄道:“再叫一声?” “老公。”陆浅衫声音很小,有些不好意思,她第一次这样称呼傅忱。 傅忱相当满足,待要再逗陆浅衫两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林映女士来电。 傅忱接起来,就听他妈着急地问他,“你怎么给我的小说没结局啊,那个女捕快到底是不是奸细?” “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作者。” 林映听见傅忱的语气,按照他平时的行事风格琢磨了一下,顿时觉得被坑:“你老实说,是不是陆浅衫写的?” “妈,您真是料事如神。”傅忱把手机放在床头开免提,另一边不耽搁给陆浅衫喂饭。 林映声音低了下去,“这个时候她肯定在你身边,你帮妈问问,千万别让女捕快死了啊,不然我们这婆媳关系处不下去。” 陆浅衫:“……” 傅忱乐了:“婆媳关系,您承认了?” “我不承认有用吗!我儿子天天搁谁家住我不知道?我要是不认,过两年你抱着我孙子回来,爷爷曾爷爷的挨个叫过一遍,就没我的份是吧?”林映嘴硬。 “怎么会?”傅忱瞥了一眼陆浅衫的肚子,“您永远是我妈。” 孙子什么的,还早着呢。陆浅衫动完手术,至少半年不适合受孕。 陆浅衫没想到傅忱居然在她面前开免提,是真的对林映女士的态度很有信心才敢这样干,顺便让她安心的吧? 她更没想到自己会被母子俩的谈话内容弄得面红耳赤。 林映唠了一圈,话题又回到最初,撺掇傅忱帮她问问结局的走向。 陆浅衫跟傅忱做口型道:“没死。” 别说结局本就是大团圆型的,就算是死了也得发张复活卡。 傅忱假装没看见,对他妈妈道:“大作家今天刚在b市第二人民医院动手术,现住在住院部六层09号,身体很虚弱,我不敢问。” “手术?” “嗯,小腿取钢钉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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