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怎么样?” 他没看他:“淡点儿吧。不是从前的味儿了。” 秦烈:“那可能盐放少了,多年不下厨,量没掌握好。” 徐途冷哼了声,往嘴里扒米饭。 那边窦以也来凑热闹,尝着蒸丸,习惯性向着徐越海:“是淡点儿。” 徐途:“有你什么事儿。” “发表下意见啊。” 两人拌了几句嘴,饭桌上说说笑笑,一顿饭反倒比想象中要和谐。 那道蒸丸就摆在徐越海面前,此刻已经快见底。 徐途踢踢秦烈,眼睛闪亮,点着下巴让他看。 秦烈警告地看她一眼,低声:“好好吃饭。”又问:“还要不要汤?” 徐途把碗递过去:“要。” 徐越海吃了一碗米饭,提前下了桌,平常晚上都是七分饱,今天难得破例。 他背着手去了院子里,角落的栏杆上挂着几只鸟笼,他养了七八只画眉,两只鹦鹉,其中一只是金刚,另一只是牡丹。 徐越海给鸟换完水,拿着谷子小米逗弄了会儿。 天色黑沉下来,院子四周点燃几盏地灯,餐厅的光晕从窗口透出来,这栋空荡荡的房子,也仿佛带了点儿热乎气。 不多时,后面有人走近,他早猜到,看了眼,问:“吃完了?” 秦烈立在他斜后方,应了声是。 徐越海没管他,兀自逗弄了会儿,见他不说话,主动问:“昨晚途途住你那儿了?” 秦烈停顿片刻,本想等他开口问话,没成想却是问了这问题,思索片刻,便大大方方又应一声。 徐越海淡淡冷哼:“这事儿你做得可不漂亮。” “您说的是。”秦烈大方承认错误,“我比她大,应该更加克制才对。” 徐越海好半天没说话,喂完鹦鹉,把手中的小米全部倒入食盒里。 “你想和徐途在一起?”他终是问。 “想。” 徐越海面朝向他:“那好,什么年龄差太多、物质基础跟不上这样的话我就不说了,说实话,这个女儿我管不了,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送到洛坪去。”他顿了下:“你对我们家的情况多少也了解,我问你,如果我说,你们想在一起,你必须要做出努力,改变我们父女之间关系,你会去要求徐途做到吗?” “要求徐途和您缓和关系?” “对。” “不会。”他答得很干脆。 反倒徐越海愣了愣:“为什么?” “我不会强迫改变她的想法,她心里那根刺谁拔都会疼。”秦烈说:“其他的不考虑,好听的话我也不会说,以后把她当个长不大的小姑娘管着,不受一点儿伤,磕不着碰不着,她开心就好。”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秦烈看着他,笑了笑:“您刚才还说管不了她。” 徐越海微微一顿,不禁眯起眼,没多会儿,反倒笑起来:“你这是威胁我?”他摇着头,拿手点着秦烈。 秦烈也笑,微微弓了下身:“不敢。” 徐越海笑完,手掌抚了抚肚子,往远处的小径走过去。 秦烈跟上。 徐越海说:“一个条件。你必须来洪阳。”他不容置疑的说:“我就这一个女儿,不可能让她上山沟里跟着你。想在一起,你必须做出抉择。” 秦烈默了一瞬,答道:“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好了。”他那晚在山洞找到徐途,就已经做出决定。他说:“但是,您要给我一年的时间。” 徐越海微微点头,随即晃了晃手指:“等一下,条件我还没说完。” 秦烈:“您说。” 徐途从饭桌爬下来,吃得实在太撑,挪到沙发上瘫了会儿。 窦以去了卫生间,她四下看看,没找到秦烈。 周嫂切一盘西瓜出来,放在茶几上。 徐途问:“看见徐越海了吗?” 周嫂:“徐总好像和客人在院子里。” “哦。”她立即直起身,随手捻了两块西瓜往院子里跑。 她找到回廊的时候,那边两人似乎谈完。 徐越海背着手往回走,看见徐途出来,笑着问:“饭吃完了?” “嗯。”她不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