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表情不大好,他对抽烟的女人向来没好感。 徐途也不在乎对方情绪,点着了说:“这就是徐越海给的?没这么少吧,只是零头?” 秦烈当然不会搭理她。 “他到底给你多少呀?”她弓了弓身,八卦地问。 “不是你该管的范围。”秦烈说:“有事儿说事儿。” 徐途轻哼一声,站直说:“我想去镇上,应该怎么去?” “骑摩托。” 徐途说:“我不会。” “那没别的办法了。”他腾出手来收拾桌上的东西。 徐途慢慢吸烟:“你们谁出去带我一程呗。” “买什么列在单子上,月底我一起捎回来。” “卫生棉。” 秦烈动作一滞,侧着头看过去,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她瞳仁很黑很大,努力看对方的时候专注坦诚,水淋淋直泛光,无从分辨是认真还是伪装的。 徐途得意的问:“知道卫生棉的用途吧?” 秦烈没吭声。 “不方便带?” 他稍微停下:“没什么方便不方便。还有么?” 徐途挑挑眉:“有啊!”她说:“身体乳,要青橄榄的,没有就其他淡香也可以,这地方穷,什么牌子也无所谓了。一套内衣裤,内衣尺码75b,全罩杯,不要蕾丝和缎面儿的,不要钢托要软托,薄一些,得是透气性好的,夏天到了,最好是纯白或裸色。”她一口气提完要求:“噢,对了,卫生棉不要网面的,牌子……” “到时候叫你。” 徐途的话突然被打断,她心里笑开花,故作乖巧:“噢。” 气氛微妙地停滞几秒,狭小空间里,好像应该再说点儿什么,又偏偏两人都不说话。徐途烟还夹在指尖,好一会儿没吸,烟灰积攒一大截,刚想打声招呼出去,院子里就有人喊她名字。 村长老赵披着外衣,大半夜气喘吁吁跑过来:“快快,徐总的电话,那边没撂,等着呢。”整个村子就他家接了一部电话。 徐途不紧不慢问:“哪个徐总。” 老赵一愣:“就徐越海徐总。您父亲啊。” 徐途冷哼,忍不住讽刺:“大半夜他老人家还没睡呢,这精神头真是旺盛。”她说完转了个身,见高台上几个小丫头玩得正欢,四个人轮换着抱一个破旧布娃娃,不知是哪年物资捐献得来的。 徐途走过去。 几个丫头跟她还不熟,埋下头,自动噤了声。 徐途跳上高台,往旁边盘腿坐下:“你们玩儿什么呢?带我一个。” 没人说话,秋双从秦梓悦手中接过娃娃,抿唇笑了下。秦梓悦往后挪了挪,坐远了些,和她保持距离的意图不能再明显。 徐途白她一眼,努唇哼了声。 老赵跟着过来,在后面干着急:“我和徐总说过来找你,这都多会儿了,他该担心了。” “说我不在。”徐途若无其事道,接着对几个小丫头说:“你们这个太旧了,我给你们做新的,要不要?” 几人也完全忽视村长,吃惊瞪大眼。秋双怯生生问:“是真的吗?姐姐你真会做?” 徐途挑眉:“我从来不骗人。” 小丫头们笑起来。 徐途说:“谁有针线剪刀?谁有纽扣?” 小燕自告奋勇:“我去找针线和剪刀。” “纽扣我有。”秋双高高举起手。 徐途也回屋,老赵跟几步,抬起手哎哎叫两声,一拍大腿,最后丧气的回去了。 她埋头找半天,从箱子底翻出一打没开封的白色棉袜来。 做袜子娃娃其实很简单,从脚尖位置剪开做成耳朵、头部和四肢,另一只袜子做躯干,脚跟的部分刚好是娃娃的臀部。 徐途平时像一个混世魔王,成天唱k蹦迪,哪儿像会做针线活的人,可她偏偏像模像样,手法极其灵巧。 最后,所有零件都用针线缝合好,但填充棉却成了问题。乡下地方,棉花都有正经用途,即使有储存,也不会允许她用到这上面来。 徐途懒得费口舌,她返回屋里,从柜子中抽出一条冬天的棉被来,顺一侧剪开,掏出一大捧白花花的棉絮来,临出去前,又从箱子里拎了一件红色t恤衫。 当三个娃娃活灵活现立在水泥台上,几个小丫头欢呼雀跃,爱不释手。 短短时间里,关系熟络起来。秋双和萍萍贴着徐途坐,一口一个姐姐,暖暖的身体紧靠着她,早不见刚开始的生疏感。 徐途笑着:“如果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