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啊……”宣仲安沉吟了一下,道:“痴人就是那种定下了目标,就会义无反顾,绝不回头,径直往下走的人。” “那是好,还是坏?”宣洵林不懂。 “嗯,”宣仲安又想了一下,与他道:“是好的,对兄长来说。” “那就好。”宣洵林听着,莫名松了口气,又要握笔写字时,他又回头问:“那嫂嫂是痴人吗?是兄长的痴人吗?” 宣仲安揉了揉他的头,“是。” “那我要对她好。”宣洵林回过头去,自言自语。 ** 这夜,长公子泡药汤的时候,让许双婉带洵林去睡。 许双婉先去哄了洵林睡觉,出屋往浴室走时,被阿莫拦住了,说是长公子让她去把他的衣裳备好。 “早备好了。”她说,接着避开他,往浴房那边走。 “长公子说,他出来了想喝茶。” “我知道,已经让人在房里备了,他出来就能喝。” “长公子说,说,他还想,想……” “不急,你慢慢说。”许双婉往前去,嘴里低柔地跟急了的阿莫说。 少夫人已经走一半路了,她说话温温柔柔,也不为难人,偏生阿莫就是不知道怎么跟她扯谎,眼见拦不住了,扇了自己的笨嘴一下,“瞧你笨的。” 这时,少夫人朝他看来,阿莫苦笑了一下。 “我就过去看看,陪一会就回。”许双婉温婉地道。 “风大,”阿莫陪着她往浴房走,“您冷着了就是我们这些下人的罪过了。” “不会,”许双婉微笑着轻摇了下首,“我身子很好。” 她穿得也多,这些日子以来她很注意自己的身子,哪怕这两夜夜里为发烧的他守夜,她也是穿得暖和。 家里人身子都不太好,她要康健才行。 许双婉近了浴房,刚走近就知道为何先前长公子要支开她,不让她服侍,又让阿莫拦着她了。 房里痛苦的闷嚎一声接一声,还不断传来那老大夫说的“再忍忍”的话。 “师傅,不好,耳朵也出血了……” “不要紧,你快来替我扶着前头。” 大夫话说完,窗上的人影动了动,紧接着,许双婉又听他在里面焦急地说:“长公子,这根针我要刺您的太阳穴,您千万不能动啊。” 这句话后,许双婉连低沉的闷嚎声都没听到了。 阿莫也是胆颤心惊,这时轻声跟少夫人道:“公子这几年身体要比以前好多了,就是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