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来做什么? 再说了,她努力的坐起来,攀着他的手臂,“你这些年对我这么好,找不到第二个了。” 寒愈略微低眉,目光是柔和的,也是深邃的,深得不着边际。 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嗓音沉得琢磨不透,“如果我对你这些年的好,都像她说的那样心怀叵测呢?” 女孩抬起手,细白的手指堵在他薄削的唇畔,几分醉醺的眸子微微弯着,“不要乱说话。” 看着她这个模样,寒愈心头像是罩了一张网,网线在不断勒紧,阻塞了几根血管和神经,透不过气。 她在怕,说明对这件事不是毫无芥蒂,可她偏偏不提。 他握了她的手,每个手指都有所顾及的仔细握着,“也许她的确不是现在才想接你走,只是那几年,她的身体不允许。” 夜千宠看到了,查理夫人在稍微激动的时候,习惯的捂着胸口,大概是身体哪里有病根的。 听到他这么说,她似乎有些气了。 醉醺的眼,两条翘起来的眉毛,月眸望着他,“你这是替她说话?” “……那你是希望我跟别人走抛弃你?” 寒愈眉峰染上几分沉郁,“千千。” “如果不是,你就不该这样对着我。” 她打断他,一脸几句后抽回了手,疲惫的摆了摆,整个往床上倒,“我要睡觉。” 男人看着往床上窝的人,她好容易鼓起勇气要把自己灌醉了对他进行一番拷问,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寒愈自然不会强求她,把她抱到床中间,盖好被子,又安安静静的在床边看了她许久。 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清淡的酒香,身旁的桌子上还摆着红酒,两杯残留酒液。 而床上的人似乎真就那么睡过去了。 男人将她的右手从被窝里拿出来,目光落在她虎口旁边那个创可贴的地方。 依照和女士握手的绅士礼节,握住她纤细的指尖,拇指腹正好碰到她的创可贴。 眸子沉了沉,薄唇抿着。 “中午出去过?”他低声问。 “……”回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男人的指尖久久没有松开,可是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更没有把她叫醒,只是指腹一遍遍的抚着。 * 夜千宠再醒来,没什么喝酒的后遗症,可能是喝得不够多,就是觉得窗户边的阳光有些刺眼。 坐着缓了几分钟,确定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雯姨像是在她身上安了电子眼似的敲开了门,看了她,“大小姐醒了?先生说要是不舒服,就再喝一碗醒酒汤。” 再? 她抬眸看过去。 雯姨笑着,“你不知道吧,昨晚先生摁着你灌了一碗醒酒汤才让你睡的。” “摁着”、“灌”……夜千宠微微蹙眉,知道雯姨用词一向都比较刁钻,很有画面感,倒是觉得有点难堪,没去想那个状况。 听着雯姨继续说着话:“先生还得继续出席联盟会,说是三天之后才比较有时间,这两天,大小姐就少出门,想吃什么都告诉我!” 关于昨晚跟他的聊天,其实她并没有忘。 她知道自己都问了一些什么,也知道自己没有问什么,没觉得遗憾,索性就不去想了。 吃着早餐的时候,她接到了来自那个男人的电话。 夜千宠有点愣,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参与什么会议的? “喂?”她还是接了,怕他一直打,耽误正事。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早饭吃了么?” 她点着头,“正在吃,你吃什么?” “国宴标准的早餐,你不用担心我。”他低声回答。 也对。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隐约听到便是似乎有人跟他打招呼,于是道:“你去忙吧,我今天在家看电影。” “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她也不觉得能有什么事,查理夫人说了不会逼她,大概都不会再找。 只用等国外的使团走的那天,可能会来接她,她再做个拒绝就行,这事总之她是不会多考虑的。 联盟会一共举行一周整。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除了第一天之外,她都没怎么出门,出去也没意思,管制的地方去不得,其他地方满大街的热闹拥挤。 她就那么清闲了几天,眼看着也快收假了。 联盟会还剩一天的时候,其实已经没有正经会议了,第一集 团出资负责让人吃好、玩好、参观好。 也是那天,查理夫人不知道从哪知道了她的号码,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 “考虑得怎么样了?”她的声音确实是端着的,又带着一点点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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