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回的是寒公馆,进门就看到了客厅里的男人,可是她视而不见的转脚上楼。 怪的是伍叔竟然没叫住她? 但是第二天一早,伍叔在桌边等着她。 男人正襟危坐,目光落在报纸上,永远那么沉敛平静,别人觉得他冷漠寡淡,雯姨倒是觉得文质彬彬也挺适合先生的! “不用给她摆餐。”雯姨刚要把餐具放在大小姐面前,男人忽然沉声开口。 然后慢条斯理的叠好报纸放在一旁。 夜千宠坐在那儿看了他,不明所以。 终于听他问:“回来第二天,你去哪了?” 他那双眼紧紧的锁住她,以至于夜千宠顿时败了大半,在外面撑起来的那些镇定全无,飞快的垂了一下眼眸,“没去哪。” 男人也不急,优雅喝了一口汤,“没去哪,总有个容身的地方?” 看他那样子,好像她不说实话,今天的早餐就别想碰。 餐厅就此安静下来。 她敌不过伍叔这样的气势压迫,终于一把拉开椅子,“我不吃了!” “站住。”他低低的嗓音,声色间已经染上了严厉,“坐下!” 夜千宠倔强的立在那儿一动不动,连背都没转。 下一秒,抬脚又要继续走。 可是被身后掠过来的力道扣了手腕,一言不发,只忽然将她带离餐桌,一路进了客厅。 男人依旧内敛的表情,看似面不改色,可却一撒手直接将她扔到了沙发上,眉宇间染了几分锋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仰着巴掌大的脸,怔愣于伍叔忽然对她的粗鲁,手腕折进沙发里,正犯疼,她却盯着他。 一夜的时间,寒愈足够查清楚她那天去了西关监狱,见过慕茧的那个亲戚。 她竟然敢去西关监狱,敢对乔正起心思? 这是犯法犯罪! 夜千宠终于笑了一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应该每天只看看书、逛逛街,这才是你理想中的小公主?” “可以!”她坐起来,“让慕茧离开你,我就什么都不做!” 杭礼拿着手机从外头进来,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正在挨训的大小姐。 还是道:“寒总,乔家找您!” 说着递上电话。 寒愈当着她的面接的,而且是免提。 电话那头是乔正的父亲乔鸣。 乔鸣曾经也是风云人物,对寒愈这样的晚辈不至于拿出骨子里的敬畏,反而盛气凌人,“寒先生,突然打这个电话,希望没打搅你早餐,可乔某实在食不下咽,我想知道你对犬子下手是几个意思?是我外甥女惹寒先生不高兴了?” 寒愈眉目深冷,目光落在千千脸上。 夜千宠撇过脸,不说话。 她那天去西关监狱的时候可不知道乔正是慕茧的表哥,根本纯属巧合! 片刻,寒愈才温吞的调子回复:“不好意思,误会一场。手下人不懂事,但既然让乔老担了心,寒愈一定上门致歉。” 他说“手下人不懂事”的时候,杭礼已然微微弄了眉宇,懂这个意思。 寒总最宠大小姐,这种事当然不会累及她。 挂了电话,寒愈褪了外套,又抬手慢条斯理的解开袖扣,露出一截坚实有力的臂腕。 朝杭礼摊开手,“鞭。” 夜千宠终于蓦地抬眼,眼里有了害怕,“你要干什么?……居安!” 看着杭礼去取了客厅里供着的鞭子,她冲了过去,“你不准拿!” “雯姨,把她拦下。”寒愈嗓音沉重,面无表情。 然后接过杭礼递来的鞭子,在上头一颗一颗的把小细钉按上去,一共安了8颗才停下,复又递给杭礼。 而他转过身,抻了一下衣袖,双臂便撑在了沙发后背。 薄唇轻碰,毫无温度的一个字命令杭礼,“打。” 杭礼紧了紧鞭子,深呼吸,还是扬手一鞭子落了下去,声音极响。 “啪!”一下,夜千宠几乎看到了伍叔身躯骤然紧绷,又咬牙忍着。 两鞭子下去,男人侧脸下颚隐隐浮动,她看得一清二楚。 雯姨把她按得死死的,她拼了命也动不了几分,“你放开我!……放开!” “不要打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用这样的方式惩罚犯错的她,心里疼得在发抖,“别打他了杭叔叔,我求你了!” 她平时都不叫杭叔叔的,只有有求于他才这样。 “我错了!伍叔……我错了!我不该任性,不该让你丢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