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可能吗? 先不说地主老财,豪商巨富有没有途径给陛下捐献银子。就说陛下那里,会不会接受民间的银子,也是个未知数。 身为天子,自有天子的骄傲和原则。有些银子,天子可以随便拿。有些银子,就算摆在眼前,天子也不能拿。 如果民间老百姓,通过捐献银子就能捞取大把的政治利益,这让寒窗苦读的学子怎么办?让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武学子弟怎么办?届时文官集团和武将集团将会联合起来抵制天子。 因为天子只要接受了民间带着政治诉求的银子,这就是对科举对武举最大的不公平。 秦裴没有说一句话,可是他的眼神却说清楚了一切。 宋安然挑眉一笑,“你认为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秦裴哼了一声。 宋安然继续说道:“就算我真要捐银子给陛下,捐银子之前我也要确定陛下收了银子会放过我父亲。再有,我也不可能提着银子直接去捐献。至少先得找一个中间人,替我在陛下那里探探口风。然后再通过中间人替我将银子捐给陛下。” 宋安然说完后,就盯着秦裴看。言下之意,就是想让秦裴做中间人。 秦裴再次哼了一声,“宋安然,你欠我一次救命之恩,不要得寸进尺。”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秦裴,只说了一个名字,“簪花夫人!” 秦裴大皱眉头,“想都别想。上次的紫玉葡萄,只能帮你震慑韩王府。” 宋安然依旧盯着秦裴。 秦裴板着脸说道,“簪花夫人不是朝堂中人,自然不会参与朝堂大事。你父亲的事情求她没用。而且她也不认识宋家,自然不可能帮宋家出头。” 宋安然对簪花夫人也没抱有希望,她只是想试探一下秦裴的反应。 宋安然叹了一口气,表情哀伤地说道:“我能想到的最厉害的人就是簪花夫人。如果夫人不能出面帮忙,那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秦裴狐疑地看着宋安然。宋安然这是在做戏吧,这是在博取同情吧。当然,宋家的事情的确很值得同情。不过宋安然当着锦衣卫都能那么强硬霸道,又怎么可能在他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不过秦裴转念又想到,万一宋安然只是表面坚强,内心惶恐,此时此刻她不是在做戏,而是真情流露,难道他真的要忽视吗? 可是秦裴不是一个轻易会做出承诺的人。 宋安然猛地抬头望着秦裴,眼神带着强烈的期盼,“簪花夫人那里,我不敢有半点指望。如今我只能靠秦公子帮忙。你能将我从锦衣卫手中救出来,就一定有办法将我父亲救出来,对吗?” 秦裴问道:“你是在求我?” “对,就当我是在求你。秦公子,你能救我父亲吗?你那什么内卫衙门,我听都没听说过。可见一定是一个极厉害,权势极大的衙门。你有办法帮我父亲脱罪,对不对?” 秦裴皱眉,冷静地说道:“我救不了你父亲。你父亲想要出来,得另想办法。” 宋安然瞬间失望地笑了出来,“原来你也救不了我父亲啊。那我父亲岂不是注定要死在诏狱里。” “不会死,我会护着你父亲,不让锦衣卫对他动刑。”秦裴掷地有声地说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