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头幸灾乐祸,“一盒巧克力都够我宝宝一个学期的早教课了。” 丁汀趴在床上晃着腿,闷闷不乐,“怪不得别人都说,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你都不知道,我前几天真是馋这个馋的半夜里哭醒了。” “那你就乖乖回家当阔太太呗,其实我觉得慕言现在态度就挺明显了,他在乎你,只是不太会与人相处而已,离婚会不会太严肃了。” “那不行,”丁汀瞪圆了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他还没有跟我和解,没有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推心置腹,这件事就不算完。” 看她决心坚定,邵卿自然还是要无脑支持自己的闺蜜。 “是是是,你是小公主嘛,公主都是说一不二金口玉言的。” 这还差不多。 丁汀得到了夸奖和应援,心满意足挂断电话,转头就睡了过去。 她最近再跟进学校下半学期的基础学院项目,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堆到她头上,虽说不能跟写字楼里忙到凌晨的白领比,但于她而言,是在已经够累。 况且还要分出心思来跟慕言冷战。 劳心劳力。 这一睡就到了半夜,她鼻塞着醒来,头晕腿麻,看了眼时间,才三点多。 闭着眼伸手摸了摸床头柜的杯子,轻飘飘的,一掂量就知道里面没有水。 不情愿地在床上磨蹭了大半个小时,期间醒醒睡睡,最后还是因为喉咙太痛,丁汀被迫爬起来自力更生。 推开卧室门,她才悠悠清醒,看见沙发上蜷缩着的一坨黑色影子。 他真的没走。 丁汀赤着脚走路没有声响,做贼心虚地握着杯子走到沙发旁,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可以在微光下看见男人的轮廓。 睡得还挺沉,她支着下巴看入了迷。 他要是再稍微开点窍就好了,就不用在这做个委屈鬼了。 “好看吗?” 刻板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来,慕言说话时,嘴唇嗫喏的动作都很细微。 丁汀后知后觉被吓了一跳。 慌忙地站起身,假装冷静地往厨房走,“这么大个人在我客厅里,还不允许我看两眼,万一是小偷、是强盗怎么办?” 她喝了整整两大杯水,才把被抓包的尴尬压抑下去。 从厨房往外探头观察了一番,发现慕言已经有躺平了睡着,没有要继续出声调侃的意思。 便匆匆跳着脚跑进了屋。 - 家属楼住着的大多都是老教师,上了年纪起得早,还特别健谈好客。 就算是寒冷的北方冬天,早上七点钟也已经是他们大批出门活动的时间了,彼此间见面便亲切地交谈,到处都响彻着嗡嗡地谈话声,在隔音效果极差的楼宇之间格外响亮。 只不到一星期,丁汀就渐渐能接受这件事。 起初她对此是非常暴躁的,甚至在第一天就有放弃冷战回均桂园的歹念,睡眠不足对年轻人来说可太致命了,是可以嚎啕大哭的级别。 但是现在,丁汀完全可以淡定地睁开眼,起来做做拉伸运动,还能给自己做个早饭。 如果今天醒来没有对准一个男人健壮的胸怀的话。 …… 她眼睛像灯泡似的“噌”地亮了,过了好半晌,才慢慢反应过来。 除了狗男人,还能是谁呢? “哇,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丁汀反射性的弹起来,想要挣脱紧搂着她的双臂。 却无功而返,又被狠狠按住,慕言觉得不够,被吵得眉头紧皱,手在她后脑勺一用力,把人彻底压进了怀里。 “再睡会儿。” “睡什么睡,你老实交代,”丁汀双手双脚胡乱扑腾,被勒地快要不能呼吸,“我睡觉前明明把门反锁了。” 慕言前半夜在沙发上受罪,后半夜又被这张窄床挤醒了好几次。 难得有种睡眠不足想要多躺会儿的冲动,大早上又要被这小姑娘折腾。 “你喝完水没锁门,我就进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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