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汀酒品不好,但是又贪杯,从结婚到现在,其实没少喝醉过,这点,慕言是深深领教过的。 他再次自己解锁进门,玄关的依旧是开着的。 看来她再生气,那点深入骨子里的习惯还是没能改变。 客厅里已经没有人烟,猜也知道她跑到哪去了。 慕言没急着上楼,在中岛台沏了杯蜂蜜水,这才一步一步踏上台阶,阶梯是木质的,还能看见没有彻底散去的脚丫印记。 她果然已经合衣躺上了床,只是没睡着,而是像只猴子,在那里扑腾。 四件套被她糟蹋的不像样,慕言哂笑,走过去拉起她,杯子口沿凑到她嘴边,“喝了。” 蜂蜜水带着甜味,丁汀倒是很配合,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 再仰起头时,嘴唇带着亮晶的水渍,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然后红着脸说,“蜂蜜放少了,一点儿都不甜。” “哦?是吗?”慕言挑眉,欣长身材往下弯,凑到她嘴边轻轻吻了一口,然后很正经地评价,“我觉得还行。” 潜意识里,丁汀觉得他这么做不太对。 但是,现在的脑神经已经被酒精侵蚀,蜂蜜水到底该怎么尝,她一时半会儿没有结论。 她这个样子不像平时那么骄傲,有种甜憨,本来天仙下凡似的人,现在有点傻。 但是慕言觉得这样就很好。 很像她上学时,参加名门聚会,旁边的同龄名媛都在讨论最近流行的明星小鲜肉,她不认识,也没听说过,就假装不感兴趣。 其实背地里支棱起耳朵,听得兴趣盎然,然后回家到网上搜,对着电脑一个人发花痴。 她骨子里有种孤傲,又有种单纯,大抵是自小被保护的好,清冷却不傲慢。 看她这样,慕言喉结滚动,某种热气在身体内循环。 反正时间还早,适合做点什么。 被按在床上为所欲为时,丁汀还没回过神,她还没从蜂蜜水的问题里抽离,又陷入了另一个问题。 怎么就被压住了? “你干嘛?” 慕言衬衫上两粒扣子微微敞开,人是矜贵的,袖箍带着,连袖口都没乱,但是呼吸声却有点重。 他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吻。 “你说我是州官,我这不是在点火吗?” 身上被到处点着火。 丁汀晕乎乎的,似乎去了云端。 但是她又有问题了。 那个歇后语是这么用的吗? 难道人教版和苏教版区别这么大吗? - 第二天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 丁汀头痛欲裂,看了看身边,又看了看身上,谁给她换了睡衣可想而知。 身上传来再熟悉不过的酸痛,她摸着另一边床单冰冷的温度,就知道那人已经走了很久。 他是铁打的吗? 但是对于昨天的种种问题和行为,丁汀也已经没了印象,她这人,要么不醉,一醉肯定断片,醒来半点都想不起。 上午没课,她干脆又睡了个回笼觉。 直到手机讯息提示音把她吵醒。 [慕言:吃午饭。] 对这种远程遥控式生活,丁汀见怪不怪,他们夫妻每天见面时间有限,只有这点偶尔的简讯能证明他们的联系。 至少比普通室友是深刻一些些的。 懒得自己做饭,她手机点了个外卖,便起身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在阳光房里浇花。 这些都是结婚时兰欣叫人送来的名贵品种。 美名其曰——夫妻一起养花是多浪漫又增进情趣的事情呀。 实际上,都是她自己在养。 最后死了一大半,剩了这么几盆扛造的。 慕言那时候还很惋惜,“啧,这才结婚多久,你就背了好几条花命。” 她有点生气,但是没动怒,声音不带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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