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流觞淡淡的嗯了一声,“过来坐,今日多给孤讲一会儿。” 韩雅没有动身,受伤的看着尹流觞,他一个月有半个月来自己房内,每次却是让自己给他讲慕容安意的事情,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尹流觞也说不上为什么,他不开心的时候,或者觉得疲惫的时候最想做的不是找个女人发泄一下,而是听慕容安意的故事。 因为韩雅与慕容安意相交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于是尹流觞就让她一遍一遍的重复讲。 这些日子下来,韩雅讲都讲烦了,尹流觞却还是不知厌倦一般。 尹流觞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但却控制不住这份奇怪。他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当初在茶楼没有多亲近慕容安意。 自从回到西荣后,他每天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时候,都会想起慕容安意,她就像一个魔咒,深深盘踞在他原本凉薄的心上。 “殿下,妾身今日有些不舒服,不能为你讲故事了。”韩雅有些低落。 尹流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抬脚向外面走。 “殿下,您去哪?”韩雅焦急的追了上去。 “孤去书房看书,等你好了孤再来听故事。”尹流觞神色平淡。 就是这样的淡漠深深刺痛了韩雅的心,她有些受伤的低喊出声,“殿下既然不喜欢我,当初为何要求娶我?” 尹流觞回过头来,终于正眼看她,说出的话却是残忍至极,“当初在大雍皇宫,孤之所以会注意到你,都是因为你是她的朋友,孤向大雍皇帝要你,也是因为你是与她有关系的人,孤不想以后和她一点联系都没有,有了你,让孤觉得孤和她之间还是有些牵绊的。”尤其是她可以给他讲些他没有见过的慕容安意。 韩雅早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却不死心,她满面泪痕的看着尹流觞,一字一句问道:“殿下,您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就一点点?”情之一字,迷人也伤人,让曾经羞赧腼腆的少女变成今日这样坚持。 尹流觞对于韩雅眼中的深情与请求不为所动,不过语气却是放缓了一些,“韩雅,孤不想说谎,在孤的心里只有她。” 尹流觞的神色也有一些哀伤,看着韩雅喃喃道,他神色飘远,不知是想说给韩雅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又或者是说给那个他触不到的人听。 “孤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最开始孤只是恶意的想要看她不爽快,却不想最后将孤自己算计了进去。 当初在围场孤求娶她做侧妃的时候还没能发现自己的心,说起来孤很后悔,若是孤求娶她做妻子,会不会有所不同。直到她被赐婚给萧冷,孤才觉得这里有一些钝钝的痛。”尹流觞伸出手指指着心口的位置。 “我一直劝自己只是因为萧冷,因为我一向将萧冷当做对手,不愿输给他才会如此。可是每一次见到她,我的心里都会有种雀跃,她哭的时候我会慌乱会不忍心,直到回到西荣,我才发现她已经在我心里,我知道我想要她。”尹流觞说到后来竟有些求而不得的阴厉。 韩雅早已泣不成声,她的丈夫口口声声忘不掉的都是她曾经要好的朋友,这种痛苦简直如同剜心刮骨。 韩雅冲过去抱住尹流觞的腰,低低哭泣,“殿下,她已经是萧冷的人了,你忘了她吧,雅儿会好好的爱你,会比她更爱你,她根本不爱你啊,她爱的人是萧冷。” 尹流觞神色一僵,平静的扯开韩雅的手,“你早些休息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韩雅滑坐在地上,捂住脸低低的抽泣,贴身丫鬟走进来见她这样,也跟着掉眼泪,“小姐,起来吧,地上凉。” 韩雅任由丫鬟扶起,一动不动的任人替她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她双眼空洞的望着床帐,脑中却一遍遍回响尹流觞的话,‘孤之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