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罗翠微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不信任怀疑的神色,看奶娘敞着衣服十分尴尬,翠微解围道:“她不会把小殿下抱走的,您可以看着她喂。” 薛嘉萝看了看翠微,又盯着奶娘瞧了很久,这才把霖哥儿递过去。 她明确表达着,她是看在翠微份上才愿意相信奶娘的意思。 翠微心里说不出来的感慨,就像红罗说的,要是月河能看见该有多好。 她揉了揉湿润的眼眶,把霖哥儿接过来放在奶娘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小肚子:“别哭别哭。” 霖哥儿在陌生奶娘怀里不是很适应,但挣扎了两下找对地方后就开始进食不再哭了。 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奶娘正在庆幸,忽然她胸口一暖,有只手摸在另一边,她一个激灵抬头一瞧,是王妃娘娘。 薛嘉萝的手搭在奶娘没有喂奶的另一侧,表情无辜好奇,又顺手捏了捏:“为什么呢?” 奶娘不敢动,红罗翠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翠微硬着头皮问:“您在、在摸什么?” 薛嘉萝看着她,认真问:“为什么不一样?我不行吗?” “您一开始应该是可以的,不过不能让您来喂。”翠微不动声色把薛嘉萝的手拿下来,“所以现在不行了。” 薛嘉萝歪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没有再问,只是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奶娘的胸口上。 送走薛清的周君泽回到凉风院,看红了翠微都在门外,顺口问:“她呢?” 翠微答道:“娘娘说想睡了,留了小殿下一起休息。” 可周君泽刚进门,隔着屏风听到薛嘉萝的抽泣声,他心里一紧,几步跨过屏风,想看看她是怎么了。 薛嘉萝胸口半裸,霖哥儿的脑袋在她胸前一拱一拱的,是个喝奶的样子。 周君泽诧异道:“你在做什么?” 薛嘉萝泪眼汪汪:“为什么不一样?” 霖哥儿努力半天吃不到东西,急的哇哇大哭,薛嘉萝更伤心了,眼泪成串的落:“为什么我没有?” 周君泽怎么可能知道,他走近一看,薛嘉萝娇嫩的皮肤又红又肿,就算是他也弄不出这么重的痕迹来。 “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不会饿死他的。”周君泽把霖哥儿从她怀里抱过来放在床上,偷偷拍了下他的小屁股,“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薛嘉萝心灰意冷,她明白了只有奶娘可以喂,而她不行。她与奶娘虽然有着同样的东西,但作用不一样。 心肝只需要奶娘,而周君泽需要她。 夜晚,她不再拒绝周君泽亲吻她那里了。 周君泽照常面见了几个大臣,又留在御书房里批阅了奏章,凡是拿不定主意的都扔在一边留给孙除。 他最近对政事越发力不从心了,他不耐烦听蠢货说话,一些大臣简直愚蠢到他怀疑他们的官是怎么来的。那些制衡、中庸之类的他也完全学不会,要他说,就该把全部朝臣换成自己看得顺眼的,但一旦他流露出这种意思,孙除就大呼小叫,好像江山就要易主了一样。 他盯着奏章上朱笔留下的字沉思,耳边始终静悄悄的,他想起了御书房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怎么,还没抄完?”他问坐在另一张书案的男孩。 身穿明黄衣袍、身材瘦小、愁眉不展的便是现在的少年皇帝周君敏,他如今刚满八岁,什么都不懂,只要乖乖听太傅讲课,坐在龙椅上就好。 可就是这么简单两样事,他也做不好。 他背书识字相当吃力,从小活在兄长周君颍的压迫下,就连他父亲都不敢明着疼爱他,开蒙晚,也很笨。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