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躲开。 “混账!越来越不着调,光天化日强抢京官之女,不知所谓!” 他捡起扔到地上的书,坦然自若地说:“这也怪不得我,我曾跟薛家长子说起过他那个妹妹,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我一个没脸,要我忍?” “你若是真想要人,可以跟你皇嫂说,也可以来找朕。薛正清什么人,他是孙阁老爱徒,你可曾想过后果?” 周君泽窝在圈椅里,伸长了两条腿,用书本一下一下扇着风,“我管他什么人,让我丢脸,我就让他丢人。” 周君玟看小他二十四岁的同胞弟弟这幅无赖模样,心里窝火,烦不胜烦,摆手道:“朕今日下旨就说你是以侧妃名义将人接进王府的,你三个月不许出府,快滚。” 周君泽一动不动,仍旧懒洋洋地扇着风。 “还有什么事?” “臣弟初次迎娶侧妃,皇兄怎么样也该给点贺礼吧。” 一旁的太监总管吴庸生怕把皇帝气出个好歹来,连忙说:“陛下,时辰到了。” 周君玟不再看他一眼,一推案上奏折书本,头也不回走出了御书房。 本来只有少部分知道薛家幼女是被熙王抢进府的,然而周家围堵熙王王府被不少人看到了,只要稍稍一联想,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薛家突遭横祸,还不能发怒。薛正清、薛家太太、已经出嫁的长女还有他们已经入仕的长子,到处求见宫里人。 跪皇上、跪退居佛堂的皇后、跪静贵妃,得到回答都是木已成舟,为薛二姑娘考虑,这是最好结果。 “陛下实在没有想到熙王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事,昨日气得无法安眠,头痛了半晌。”静贵妃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薛夫人长子似乎在翰林院?” 薛夫人形容憔悴,低声说:“是。” “巧了,陛下说翰林院侍讲学士有个空缺,有意让夫人长子补缺” 这便是用升官来弥补薛家的意思了,再纠缠下去就是薛家不知好歹。薛夫人眼角流出一滴泪,漠然地说:“妾身谢陛下恩典。” 周君泽被他皇兄的口谕关在了王府里,可没有说不许外人进府找他,抢了薛二姑娘的第三天,周君泽府里招来一群狐朋狗友,各个都喝得不省人事。 周君泽派人将必须回家的都塞上马车,可以不回家的都送进了前院客房,他一人坐在水榭里,一手支着额角,一副漫不经心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过一会,他站起来,“去看看我抢来的侧妃,我可是花了代价才弄到手的。” 他并没有喝多少酒,清醒的恰到好处,月色下他的眉鬓异常乌黑,剑眉星眸,是个英俊又清贵的长相。他闲庭信步走到安置着薛嘉萝的凉风院,推开了房门。 薛嘉萝刚刚结束今天的嚎啕大哭,神情恹恹地缩在床上,由着侍女们给她擦脸喂水。 她这几天醒了就哭,吃完饭也哭,一直哭到晚上睡觉才肯结束。侍女会及时用冷帕子给她敷眼睛以防眼睛肿,也会将她喝的水换成润喉茶,让她一直保持最佳状态。 她看见周君泽进来,或许还记得是他抢了自己或许已经忘了,嘴巴一咧,又要哭。 周君泽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玉玲珑,在手上抛了两下,玲珑中铃铛叮铃作响。薛嘉萝看着他手里的玩意儿,一时忘记了哭。 “想要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