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 任何阻挡者,都会粉身碎骨。 …… 而现在这天文数字的军队,半个世界的军队,浩浩荡荡,朝着越国而来了。 皇帝的目标在越国? 呵呵! 这支军队,足够把越国灭亡几十次了。 这不像是一场南征,而像是一场阅兵啊。 然而,国君宁元宪和宁政,没有接到皇帝陛下的任何旨意。 甚至任何暗示都没有。 整个越国,仿佛被巨大的乌云笼罩,不见天日。 祝弘主第一次走出了房门,望着天上的太阳,缓缓道:“这黎明之前的黑暗,也太久了一点。但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太阳终究会升起的,黑暗的时刻过去了。” 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 黑色的乌云,从北到南,不断笼罩而来。 宁岐站在院子,仰望着天空。 “祝弘主,这就是你所说的黎明吗?” “为何,显得更加黑暗了呢?” …… 宁元宪和宁政正在吃早饭。 他双手已经颤抖得拿不起筷子,甚至握不稳勺子了。 卞妃温柔地喂他。 “陛下,沈浪公子的密信。”大宦官黎隼道。 宁元宪道:“叫公子,前面不必加名字了。” 大宦官黎隼道:“是,公子的密信。” 宁元宪道:“一会儿再看,吃完饭再看,这小子的这封信,肯定是让我不痛快的,我不能坏了吃早饭的心情,卞妃的早餐做得这么美味,我不能辜负了。” 卞妃温柔地把脸蛋贴了上来,两个人的面孔轻轻厮磨着。 宁元宪笑道:“再说,之前每一次都小混蛋,小混蛋地骂着,再也骂不了多久了,说不定快要改口了。” 宁政依旧一丝不苟地吃着早饭。 父子两个人吃完了早饭。 宁元宪道:“信,拿过来吧。” 大宦官黎隼把信递了过去。 宁元宪打开信,用尽所有的意志和力量,都无法阻止双手的颤抖。 沈浪的字迹映入眼帘。 陛下,您每次都为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曾经跪下妥协过,所以腰杆就打断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您啊,还是太放不开了。 这才哪到哪啊? 男儿膝盖有黄金,但是黄金是很软的。 为啥不说男儿膝盖有钢铁呢?就是说该跪还要跪。 一边跪,心里一边喊着日你娘,他日杀你全家,这才是正常君王的状态。 我的陛下啊,放开点,放开点。 唉! 陛下,有些事情我也真是没想到啊。 等想到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得太近了。 靠,二十几年前我们家给你惹祸。 现在,又要给你惹祸了。 草,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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