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君王,只有面临真正危机的时候,才能看得出能力来。 这次是把危机大事化小。 还是不断恶化,危机越酝酿越大? 这就要看君王的意志和魄力了。 宁元宪,你真正的考验来了。 虽然谈不上生死存亡,但至关重要的一刻来了。 渡过这次危机,越国就继续强大下去。 若渡不过这次危机。 二十年前的吴国,就是你的下场。 只不过这一次被割让的就不仅仅是九郡了,可能是大半个天西行省,加上北方四郡。 “陛下,威武公来了!”黎隼公公道。 听到这话,国君宁元宪神情不由得一震,直接走到书房去。 …… “臣卞逍,拜见陛下!” 越国军方第一人,国君宁元宪真正的擎天玉柱,威武公爵卞逍一丝不苟地叩拜。 宁元宪没有虚伪地阻止他。 如果换成苏难的话,他大概会赶紧跑过去,将他扶起。 等到卞逍行礼完毕后。 宁元宪拱手弯腰道:“兄长辛苦了。” 卞逍听之,本要起身,便停了下来,继续跪在地上。 “坐。”宁元宪自己坐了下来。 卞逍起身,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 吴王三万大军南下,他整顿了军务,加紧备战,然后立刻南下觐见宁元宪。 “师兄,寡人的江山遇到巨大的危机了,尽管寡人一直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小看了苏难,但还是小看他了。” “沈浪那个混球说得对,苏难图谋非常大,阴谋非常大,他早就和吴国,楚国勾结。” “边境会猎寡人输了,让天下人觉得越国虚弱了。而这一次苏难堂而皇之杀出国都,而且大火焚城,烧死民众几千人,让我国都大乱,就是告诉吴国,楚国,羌国等等,我越国已经虚弱不堪,没有一战之力了。” “接下来局势每一天都会恶化,若不及时止损,很快就会出现天下围攻越国的局面。北边吴国,西边楚国,西南羌国和苏氏,南边的沙蛮族南殴国,会从四面八方攻打我们。” “寡人一定不能让这个最可怕的局面出现。” 听完宁元宪的话后,卞逍道:“是!” 国君宁元宪长长松了一口气,稍稍疲倦地躺回到椅子中道:“师兄,你说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姜离帝主三十几岁就灭国无数,四十岁的时候就天下无敌,差点就一统天下。寡人已经五旬的人了,却还如此一事无成。” 卞逍道:“陛下守成不易,再说姜离陛下是独一无二的。” “是啊,姜离陛下是独一无二的。”宁元宪道:“谁又比得上?” 然后,他端起浓茶,狠狠地喝了一口。 他平时一点都不喜欢喝浓茶,因为注重养生,所以他喝的都是淡茶。 而今天他喝的茶很浓,所以倒仿佛喝烈酒一般。 而威武公爵卞逍却很喜欢浓茶。 此时,他更是直接拿着一个茶壶,一口一口往嘴里喂。 他在宁元宪面前,态度非常随意。 “兄长,苏难跑了,追不上了。”宁元宪道:“他想要四两拨千斤,想要在我越国上演新的艳州之变,想要苏羌合一,想要自立为主。” 听到艳州之变,卞逍神情也没有变化。 在很多人看来,艳州之变是卞逍一生的污点。 毕竟当时卞逍已经是吴国的南军大都督,很快就要位极人臣了。 结果,他背叛了吴王,率领十万大军和三郡之地南下投靠越国,直接导致了吴国大败。 不管他在越国地位如何崇高,背叛君王终究是污点。 但卞逍不在乎这个。 他背叛吴王,是因为吴王不义在先。 他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他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况且他和宁元宪是师兄弟,当时最危急的时候,宁元宪以越国太子之尊进入他卞逍的大营,那一幕卞逍到现在都能记得。 当时双方可是敌对阵营。 这位君王平时虽然谈不上英明,但关键时刻,绝对睿智,而且也敢冒险。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