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呢?”沈浪道。 冰儿道:“对啊,少爷呢?” 沈浪道:“你没有派人去通知肥宅,我来了吗?” 冰儿道:“姑爷没有吩咐,我就忘了啊。” 呃! 沈浪道:“算了,我明天去见他吧。这一提起来,我还真有些想他,不知道他在国子监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冰儿道:“我一点都不想她,我眼睛里面只有姑爷。” 沈浪道:“你这样讨好我也没用,今天晚上我就是要独守空房。” …… 王宫内! 一身囚衣的张翀跪在地上,身上戴着重重的枷锁。 张晋死了,怒潮城丢了,他的头发只白了几分之一。 而此时,他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了。 整个人已经完全像是一个糟老头,再也不复之前锋芒毕露的样子。 “罪臣张翀,拜见陛下!” 张翀艰难地磕头,因为戴着枷锁,所以就算再努力,头也磕不到地上。 这还是他被捕下狱后,第一次见到国君。 入狱之后,没有任何审判,也没有任何人询问他贪腐之事。 而且在大理寺监狱内,他也没有任何优待,住的就是最普通的牢房,吃的也是最普通的囚餐。 在国都为官的二儿子,每日白天去衙门上职,晚上就来到大理寺外跪着。 没有国君的旨意,他不能去监狱中见父亲,所以只能在外面跪着,表示和父亲同甘共苦。 这样已经坚持了近两个月了。 他已经练习到可以跪着睡觉,膝盖都比常人肿大了一块。 国君宁元宪没有说话,旁边的宦官把今天沈浪的表现复述了一遍。 包括他一路上的放肆,进入玄武门说的话,还有见到宁焱三公主说的那些无礼之语。 大宦官道:“国君问你,沈浪这等表现是发自内心,还是在演戏?” 张翀道:“启禀陛下,沈浪此举是发自内心,但也是在演戏。” 大宦官道:“此话怎讲?” 张翀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本可以不说出来,他明明知道有人监视,却依旧说出来,这就是在演戏,想要让国君觉得他乃是性情中人。” 大官宦道:“在仁慈阁觐见的时候,国君问他夺了怒潮城之后,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他说要弄死苏难侯爵,这话是真的是假。” 张翀道:“真的。” 大宦官道:“国君问你,沈浪此人可有野心?可会谋反?” 张翀道:“若不逼他,绝不会反。若逼他,必反无疑!” 顿时,国君俊美的面孔一冷。 他就听不得反这个字。 大宦官道:“国君问你,沈浪此人理想是什么?” 张翀想了一会儿道:“享受荣华富贵,不受任何委屈。” 大宦官道:“什么叫不受任何委屈?” 张翀道:“就是有人得罪他,他就要全部弄死。” 国君终于开口了,道:“那他怎么没有弄死你?” 张翀道:“因为臣从未得罪过他。” 确实如此! 张翀和沈浪从头到尾都只有政治矛盾,没有私仇。 所以当分出输赢之后,两人可以说是一笑泯恩仇。 国君把玩着手中的瓷器。 这瓷器极其珍贵,巧夺天工不说,关键是近乎透明。 明明是瓷器,却如同玉石一般。 就这么一个杯子,价值数百金币。 但这样的瓷器也只是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