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都王宫之内。 国君的愤怒就如同这莫名其妙的大雪,凶猛肃杀。 整个大殿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没有人敢稍稍大声呼吸。 没有人敢有一点点动作。 更没有人敢放屁,如果有的话,就活生生憋回去。 所有人的宫女太监都觉得脖子冰冷发痒,仿佛随时脖子上的脑袋就会搬家。 雪下了三分钟。 停了! 国君忽然一笑道:“肚子有些饿了,去拿一碗糯米圆子吃吃。” “是!” 那个大太监脚不粘地去了。 片刻之后,就端来了一碗糯米圆子。 大拇指大小的圆子,差不多有九颗。 国君吃任何东西都容易腻,九颗最多了。 如果多了,他又一定要吃完,结果腻了,心中就会恼怒。 吃完之后,果然刚刚好,又有点意犹未尽。 “玄武伯爵府的世子金木聪,在国子监如何啊?”国君道。 大太监道:“那就是一个憨人。” 国君道:“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家里,如今孤身一人在国都念书不容易。去送一碗糯米丸子给他,记住一定要热的,还要加米酒,我知道他们那边的糯米丸子要加米酒的。” 大太监笑道:“陛下好记性,听说不但加米酒,还要加桂花干。” 国君笑道:“那就加嘛,这孩子是个老实人,不要让国子监的那些人欺负了他。” 大太监道:“喏,仁慈无过于陛下。” 国君的怒火,就如同这天上莫名其妙的大雪一样。 来得快,去得更快。 真真是喜怒无常。 …… 下午时分。 天南行省总督祝戎出现在王宫之内。 “臣有罪,臣有罪!” 祝戎跪伏在地,一动不动。 国君宁元宪道:“大都督何罪之有啊,这明明是一场大捷啊。仇天危此贼聚众于东部海域之上,目无王法,天下万民苦他已经多时。若非南殴国大战,寡人早就派大军诛了他。如今张翀和玄武伯联手剿灭了此贼,大好事啊。” 祝戎将整个身体都趴在地上,颤抖道:“是!” 国君道:“玄武伯的奏折也来了,说愿意裁剪两千私军,他对自己的功劳丝毫不提,只提张翀大功,此人是个君子啊。为我越国新添一地,开疆拓土之大功啊,从此之后我东部海疆安了。” 祝戎痛苦地闭上眼睛,道:“是。” 国君道:“听说张翀的儿子在怒潮城之战死了?” 祝戎道:“是。” 国君道:“可惜啊,一个少年英才,就这么夭折了,给朕下一道旨意给张翀,好好安慰他。追封张晋为鹰扬将军。” 祝戎:“是。” 国君又道:“张翀和玄武伯联手剿灭大海盗仇天危,功劳不小,下旨册封他的母亲为三品诰命夫人。” 祝戎道:“是!” 国君道:“晋海伯唐仑,勾结海寇,侵吞国土,目无君上,不忠不孝。让黑水台配合张翀去办事,抄家灭族。” “是!” …… 怒江太守张翀和黑水台千户带着上千武士冲入了晋海伯爵府内! 抄家! 灭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