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草棚勉强度日。 陆徵问当家的:“那日起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当家的正值壮年,额头上却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 他叹了口气:“那日是小女定亲,我们一家都太过高兴, 所以多喝了几杯,没想到半夜突然就走水了, 将房子烧了个干净。” “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当家的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正在这时候,他的小儿子窜了过来, 差点撞到陆徵的腿上, 陆徵被吓了一跳,很快孩子的母亲就追了上来,一把打在孩子的屁股上:“乱跑什么,快跟这位公子道歉!”说完又小心地看了一眼陆徵,才将哭闹不休的小儿子一把抱走。 当家的则忙道:“对不起啊, 这位公子,这孩子最近老是这样……” 陆徵摇摇头:“没什么的。” 青鸾看这里用不到自己,就干脆掏出一粒糖去逗那个小孩子,那小孩看到糖口水都流了下来,孩子母亲不好意思道:“公子,这……” 青鸾笑笑,将那粒糖塞到孩子手里,孩子拿了糖连忙塞进了嘴里,然后看都不看青鸾,一溜烟就跑了。 “这死小子……”当家的在一旁看到了,顿时骂道。 陆徵和青鸾对视一眼,也有些无奈。之后的讯问就再也没有问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了,所以两人又去了第二户人家。 相比第一户人家的顺利,这一户可就麻烦多了,因为这户是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女儿。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对于陆徵他们的讯问这寡妇却是直接把人锁在了门外。 陆徵再三敲门也没有得到回复,只能无奈放弃。 除了这两户,其他的都比较远,原本陆徵打算是下午再去的,可看现在天光尚早,便对青鸾道:“不如我们再去下一户看看?” 青鸾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猛然回过神,才问道:“陆少爷刚刚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再去下一户看看怎么样?”陆徵又重复了一遍。 青鸾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有一点觉得很奇怪。” 陆徵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毕竟这一个上午他们都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听到青鸾这么说,他顿时精神一振,忙道:“你说。” 青鸾摊开手道:“我看那一家人似乎都有中毒的迹象,而刚刚开门的那个寡妇脸色苍白,嘴唇发黑,应当是中毒未愈,刚刚开门的那一瞬,我还闻到了煎药的味道,她的女儿应该此刻就躺在床上。” 陆徵一惊:“中毒?!” 青鸾道:“正是,而那一户人中看起来那孩子中毒是最重的。” 陆徵顿时严肃了表情:“我们先回去,找王大夫来看看。” - 两人回到别院,青鸾将发生的事情向容禛报告,而陆徵则去找王大夫,谁知王大夫听到他的话顿时大吃一惊:“中毒?!” 陆徵点点头。 王大夫皱着眉道:“公子,老朽可否替你把把脉?” 陆徵将手腕放在王大夫身前的药枕上,王大夫仔仔细细地把了脉,又换了另只手,许久之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公子身上也有轻微的中毒迹象,若非老朽仔细看,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现。” 陆徵忙道:“可以看出是什么毒吗?” 王大夫摇摇头:“这毒性太过轻微,尚不能够判断,看来还要等看了其他几人,才能确定。” 事不宜迟,陆徵连饭都没打算吃了,拉着王大夫和青鸾就朝那一户人家走去,谁知刚接近他家,就听到里面传来慌乱的哭声,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三人心头一紧,连忙跑了过去,就看到上午的那个孩子脸色乌黑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他的母亲在一旁哭得声嘶力竭,而当家的则一副慌乱无措的样子。 王大夫一进去,这一家人就像看到救命的希望一般,孩子的母亲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王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王大夫脸色严峻,没有理会其他,快步走过去,将手搭在孩子的手腕上,随后又拿出金针来刺在他脸上的几个穴位,但这孩子并未因此好转,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王大夫的额头上沁出了大颗的汗珠,他直接将孩子的衣服脱掉,将孩子趴放在膝头,又对孩子的母亲道:“快去煮绿豆水!” 孩子的母亲原本已经绝望了,听到他的话眼睛里顿时冒出了光,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跑到了土灶的地方,架上锅就要煮绿豆。 王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片被磨得光滑可鉴的牛角刮痧板,顺着孩子的脊背用力地刮下来,很快孩子的脊背上就被刮得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