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那丫头房中找到。这本也不是大事,她若是认了,按照家规罚了就是,可她却抵死不认,我怕误了母亲这边,便将她暂时关在了柴房,一会儿就叫人牙子带去发卖了。” 陆老夫人紧皱眉头:“如此心术不正的丫头,确实留不得,你先去处理吧。” 云氏顺势站起来:“容媳妇先告退。” “你去吧。” 云氏正准备离开,陆徵却突然开口道:“娘亲,为何不听听那个丫头的辩解呢?或许是误会也说不定。” 陆彻原本和陆擎在说事情,听见他这么说,两人都惊讶地看向陆徵。 云氏见儿子一脸不解,放柔了声音道:“娘怎会如此草率,只是那金钗的确是在她包袱里发现的,人证物证俱在,焉能让她狡辩。” 据云氏说,那丫头叫柳枝,是院中的三等丫鬟,发现她偷窃的是院中管理花草的董婆子,董婆子一口咬定在柳枝的包袱里发现的金钗,柳枝却咬死不认。 陆徵问:“母亲何以肯定董婆子说的就是真的呢?” 云氏迟疑道:“这董婆子在我院中服侍几十年了,那柳枝不过是外头买来的,我自然要信董婆子。” 陆徵道:“母亲将那董婆子说的话原原本本说给我听一遍,可好?” 云氏便对身边的余嬷嬷点点头,余嬷嬷便站出来,说道:“董婆子说,她那日见柳枝鬼鬼祟祟,便跟着她,发现她将一只金钗放在自己的包袱里,她觉得那金钗眼熟,这才告诉奴婢,奴婢想起夫人先前掉了的金钗,这才知道是那柳枝偷的。” 陆徵摇摇头:“母亲,这金钗不是那柳枝偷的,只怕是被这董婆子嫁祸罢了。” 他的话刚落音,不止云氏和陆老夫人露出惊讶的表情,连陆彻和陆擎也不由得关注起来。 “三弟是如何知道的?”陆彻问。 陆徵便道:“不如将那柳枝和董婆子带过来,我问她们几句话,自然能真相大白。” 余嬷嬷将目光移向云氏,云氏微微地点了点头,又对陆老夫人道:“既然徵儿这样说,不如真将人带来,也不叫人说我们国公府冤枉好人。” 陆老夫人点点头,陆擎原本要和长子去书房谈事情,见此状,也准备看看这三儿子又要出些什么幺蛾子,干脆也不起身了,就这么坐在原地,等着余嬷嬷将人带来。 第五章 谁之过 余嬷嬷很快就将柳枝和董婆子带了过来,柳枝个头瘦瘦小小的,看着不过十三四岁,一脸仓皇,眼睛里还含着泪水,董婆子就壮实许多,一张圆脸看起来很是和气,看到满屋的主子都在这里,眼睛里也有一丝瑟缩。 来的路上余嬷嬷什么也没说,将人带到厅堂里,就默默地退回了云氏身后。 陆徵看着董婆子道:“你便是母亲院中照料花草的?” 董婆子原本见余嬷嬷将她和柳枝一并带过来,还以为是要发落柳枝偷金钗的事情,谁知道一进来,陆徵就问了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可她又不敢不答,只能小心翼翼道:“回三少爷,是的。” “我院子里有一株很喜欢的茶花,最近也不知怎么,叶片上忽然就有了很多黑色斑点,我院中侍弄花草的丫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董婆子惊讶地看了一眼陆徵,当下也不敢多想,回答道:“或是有虫子,或是褐斑病,再不然,这株茶花若是移栽而来的,也可能是不服水土。” “那丫头也是这般跟我说的,却还是没有让茶花好起来。” 董婆子皱了皱眉:“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只老奴没有见过那株茶花,却是不敢肯定的。” 陆徵唇边露出一抹笑来,轻飘飘地道:“那便罢了。”他又看了一眼那跪着的柳枝,“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柳枝嚅嗫道:“奴婢平日里都在扫院子,偶尔也帮董妈妈照料一下花草。” “你且不用怕,我问你,你平日里与董婆子关系可好?” 柳枝看了一眼身旁的董婆子,又低下头,小声道:“董妈妈待我们这些小丫头一向和气。” 陆徵又问:“你既然帮着照料花草,想必也懂一些,刚刚那个问题你也回答一遍。” 柳枝结结巴巴道:“奴婢看得不多,只知道若是只有这一株长了黑斑,十有八九是水土不服,茶花喜腐物,养起来又比较娇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