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真不好说!” 皇后动了真怒,又顾及自己腹中的孩子,听着自己声高了,不得不又把火压下来。 “这下,只能等皇上的意思了。” 顺嫔垂着眼睛,不敢说话,淑嫔却在一旁开了口。 “娘娘也不能一味怪顺嫔,成妃和和妃是好的,说不定,私底下也不懂事地教过大阿哥一些话,大阿哥这才和顺嫔不亲。” 皇后摇头笑道:“她是糊涂,但她还不至于连自己儿子的前途都不要吧。大阿哥放到和妃子身边,不就是……” “您别急啊。” 淑嫔将人参茶放在皇后手边,躬身道:“奴才有个法子,就算皇上要把大阿哥交给和妃,奴才也能让大阿哥能心甘情愿地跟着顺嫔,而且,日后一定不会再亲近和妃。” 顺嫔闻话忙道:“你有什么法子,快说。” 淑嫔看向皇后,皇后脑仁疼,孕中也不肯多思。 “既有法子,便说。不用藏着掖着。” “好,顺嫔,你来,我教给你。” 第69章 生查子(一) 王疏月再见到皇帝是第二日黄昏。 前面罢议,皇帝仍然没有去看小敛,一个人坐在三希堂里面,连晚膳都未进。 敬事房自然没人来递牌子,顺嫔请见也被挡了回去。王疏月冒雪走进养心殿的时候,张得通亲自在通廊上迎她。“万岁爷今儿去见了回太后,回来就一直在三希堂里呆到这会儿,连奴才都进不去。咱们养心殿上下是没辙了,才请娘娘过来的。” 王疏月走过“恬澈”门,侧身对张得通:“既不是传召,我来……” 何庆在旁道:“别人就算了,和主儿您好歹帮咱们瞧瞧皇上,劝他进几口。不然奴才们活不好。” 王疏月没有再说话。 三希堂的灯已穿过锦支窗落到了她的脚边。 张得通和何庆都停了步子,候在阶下,周遭特别静,连松枝上偶尔落下一抔雪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疏月揭开棉帐走进去。 点在门前的灯被她遮去一大半,她的影子也就顺而落向了皇帝的书案,悉悉索索的翻页声 “来了。” “嗯。想您一个吃不好,过来陪您。” 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撑开腰道:“张得通把你叫来的吧。用过饭了吗,没用过就将就那桌上的用些,热第三回了,朕看着也没胃口了。” 王疏月扫了一眼桌上的御膳。鲫鱼豆腐的锅子还滚着。 “我今儿也要了一道这锅子,还没来得及吃就过来了。您既赏奴才,那奴才就谢恩了。” 说着,她径直坐到桌旁,拿起勺来舀了一口鱼汤送入口中。 鲫鱼的鲜甜和豆腐的清香在唇齿之间流窜,她自如地砸吧着嘴,皇帝拿着折子看她,终于笑了一声:“王疏月,你什么都雅,就是吃东西的时候特别蠢。” 王疏月没有说话,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碟中细细地挑刺儿。 她在吃鱼,皇帝也定下神来批折子,过半个时辰,桌上便堆了一堆小山似的鱼骨。 皇帝搁了朱笔,走到她身旁:“你白日里没吃饭吗?” “嗯。在永和宫守着小殓。一会儿,我就跟写起居的人说,这是您吃的。” 皇帝摇头笑笑:“怪不得何庆他们老在朕跟前说你的好话,你王疏月维护起人来,真是连朕都要算计。” 王疏月望向皇帝,他眼睛好像有些发红。 “我知道您吃不下,但您不好了,做奴才的也要跟着您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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