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告诉他,这是他老爹惹得祸吧。 好在善儿在旁接他之前的话:“大阿哥,奴才将才跟您打辫子的时候,可是问了您的,您那会儿怎么不说呢。” 大阿哥鼓起嘴道:“那会儿要来见皇额娘,若说了,善姑姑又要重新打,皇额娘等我等久了,是大不敬。” 善儿到被他给说窒了。 王疏月笑了一声道:“瞧瞧,这么大个人,还不如咱们大阿哥懂事。还不快去拿个篦子来。” 正说着,梁安却笑嘻嘻地过来:“主儿,您歇着吧,奴才来伺候大阿哥。” 王疏月把大阿哥放在椅子上坐好,善儿取篦子回来道:“你将才去什么地方了,让你照顾大阿哥也不在,如今还这么高兴的样子。” 梁安接过善儿递来篦子,在大阿哥后面跪下来,一面替大阿哥从新通头发,一面道:“何公公给派了差事,就出去办去了,回来经过西面的那个马厩,看见那什么丹林部的人给万岁爷敬献的“九白”。其中有一只白骆驼,哎哟……那可真是稀奇,奴才这一辈子,骆驼倒是见过,可这白色的骆驼,还是第一见呢。” 善儿端来水,弯腰放下盆子,道也起了兴趣。 “白色的骆驼,骆驼有白色的吗?我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在官驿见过骆驼,都是脏兮兮,灰扑扑的,还吐口水,可一点都不好看。白色的……” “通体雪白,可不骗你,真的是美。” 善儿不想理梁安那副炫耀的样子,转向王疏月问道:“主儿,什么叫‘九白’。” 王疏月摸了摸大阿哥的额头:“给善姑姑说说。” “好。” 大阿哥转过头来,对善儿道:“九白就是一只白骆驼,八只白马,所以叫九白,皇玛法以前说过,蒙古的贵族首领为了向我大清表示投诚,就会敬献‘九白’。敬献九白后,皇阿玛还要赐宴给他们,那个就叫做‘九白宴’。” 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很可爱。 善儿蹲了个福:“奴才谢小主子赐教,小主子,您可懂得真多。” 不过她反应也快,又道:“主儿,我之前隐隐约约听皇帝和您说过,这丹林部……可是有反心的,怎么还要敬献……” “善儿。你又忘规矩了。” 善儿忙跪下道:“是是,奴才知错,奴才不配问这些。” 大阿哥低头看向善儿:“善姑姑说得没错啊,丹林部就是皇阿玛近年的心腹大患。” 王疏月柔声道:“大阿哥聪明,知道替你皇阿玛分忧,但善儿是和娘娘的奴才,和娘娘不能问的事,她也不能问。” 大阿哥滴溜溜地转着眼睛。 “可是,皇阿玛愿意跟和娘娘讲的。” 王疏月替他理着辫穗的流苏。 “你皇阿玛可以跟和娘娘讲,但和娘娘不能问,听了也不能说。” “为什么呀。” “因为,和娘娘是你皇阿玛的嫔妃,也是你皇阿玛的奴才。” 大阿哥似懂非懂。 但小孩子的心毕竟大,听着善儿和梁安在那里说白骆驼如何稀奇好看,兴致就被吸引倒两人的话上去了。 外面的宫人道:“主儿,周太医来请脉了,在外面候着呢。” “好,我这就去。” 说完起身对善儿道:“照顾好大阿哥。” 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