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个要一次一次地把她从书架上拿下,翻在私案上,落向床头枕边。 “皇上,臣出去给和主儿写方。” 周太医好不容易定下神诊完脉,却见皇上在想事,并没有开口问话。 周太医没办法,只好又硬着头皮出声,起身挪到皇帝面前从新跪下,等着他发话。 皇帝回过神来。 “哦,和妃如何?” “回皇上,和主儿的今日受了暑气才会格外难受些,臣会替和主儿添些理气的药。” 皇帝点了点头,挥手让人退出去。看了看外面的天时,向张得通询了一句时辰。 张得通道:“万岁爷,过午时了。您今儿还歇午吗?” 皇帝道:“不歇了。你去澹宁居问王授文,朕让他拟来看的折子拟好了没,拟好了就呈过来。” 王疏月见皇帝没有要走的意思,寻思自个也就不能躺着了。于是掀开身上的毯子正要起身,谁知那傻皇帝想着她才好些,怕她起来折腾又要难受,竟却回手推了她一把。 “你躺着别……” 话音还未落,张得通和何庆听到“咚”的一声。王疏月的头便磕在贵妃榻的背靠上。 何庆忍不住捂了眼睛,暗暗地哎哟喂哎哟喂了好几声,全然没眼再看。 “你……朕让你起身了吗?啊?你就乱动!” 皇帝这会儿又气又急,他自己也搞不懂了,明明想对王疏月好吧,为何却总是在伤她。 “皇上,奴才去把周太医找回来?” 张得通比何庆稍知些事,见皇帝显然是急了,在旁小心说了一句。 王疏月忙道:“张公公您多什么事,哪里伤着了。是簪子磕在木头上了。” 哪里是簪子磕在木头上了。皇帝明明看见她疼得眼睛都要红了。牙齿忍不住地吸着气儿,却还是尽力稳着声音,在维护他的面子。那可是榆木质的贵妃榻啊,寻常手这么碰一下都死疼,更别说自己将才推她的那一把力道还不算轻。 “王疏月,朕……” “真没事,是奴才不小心,磕着簪子了。” 皇帝才不信她的鬼话,一把伸手将她扶过来,又压低她的头来查看。 还没事呢,眼见后脑勺起了个包。皇帝狠不得照着她的后脑勺就给她一巴掌。 “王疏月,你当朕是傻子吗?朕又不是圣人,张得通,何庆是奴才,他们看朕犯点错处怎么了,还敢到外面损朕的面子去吗?你伤了就伤了,该开口就开口。这么闷着不出声,朕之前申斥你的话你都听到什么地方去了,是不是要朕打你一顿你才记得住!” 这一席话说得何庆何和张得通都跪了下去。 皇帝说着,轻轻按了按那肿处。 一按下去,王疏月“嘶”了一声。 “张得通,去把周太医给朕叫进来!” 王疏月抬头望向皇帝,他脸上的心疼毫不掩饰。甚至在言语中也没有端着,显然是有些慌了。 她再胆怯寡淡,也逐渐看到帝王的情感。此时她张嘴想说些什么,那人的声音却稍稍压了下来,似乎是怕自己将才又把她吓着了。 “王疏月,朕说错了,朕不打你。你就记着,朕是皇帝,朕不需要你维护。朕维护你王疏月就够了。” “哪能在主子身边做那样的糊涂蛋,明明知道主子是为奴才好,却还要矫情多话给主子多事,那不成白眼的狼了,哪配再伺候主子。” 皇帝脖子一梗,她认真说话的时候是真顺耳,坦诚,又和适宜。不见得戳穿了皇帝的心思,却又让皇帝觉得,她还是懂他的。 “周太医呢,怎么还不来。” 何庆忙道:“万岁爷的别急,藏拙斋没有外间,写方子就只能去旁边的太朴轩了。来回要几步路。” 皇帝看了一眼王疏月,她那只手啊,想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