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功夫?」 微笑望向这怪有意思的浑大个;刘备刚要回答,队伍里忽奔来一人并急喊着说:「哥,你没事吧?那天杀的华雄可有伤着你?」 「大哥还好,多亏有这位---呃,这位长官相助,否则我与张将军便出糗啦;」胡车儿瞥了瞥一直想跟牛辅当差的弟弟,劝诫的道:「阿赤,你该庆幸未曾随牛爷进皇宫里办事,不然咱哥俩就真无再见之日了。」 向称谢的胡氏昆仲回礼后,谦逊的刘备即对他嘉勉说:「兄台能日行七百里,力负五百斤,乃我军难得猛将;尊驾若对刘某适才剑招有兴趣,咱再找时间仔细研究------」 曾跑几天江湖的人都晓得刚最后那两句话绝不能随便讲出口,否则势必引起轩然大波;可是打内心钦佩的胡车儿一听却喜不自胜,立刻躬身揖道:「太好了刘大人;俺老胡艺成下山后,哪见识过如此神妙的武功?您要是肯指点一二,我就终生受用不尽啦!」 待安抚妥了胡氏昆仲,刘备即转头朝早在一旁拱手的张绣说:「大师兄,可想煞小弟了;还请原宥刘某未曾远迎之罪。」 这时候,观战掠阵的赵霖也已过来相见;张绣先把怀内的弓儿奉还给那素未谋面的小师妹,復向贵为权臣的刘备道:「绣与二位儘管初识,但一则此弓确为家师手创之物,再者阁下所使之剑术隐含的正是本派『飘絮定山掌』掌力;张某离开已久,实不知二位是何时进入师门的,但恩师既託大人代为执掌,某便凛尊师训,尊公为大。」 听得出他话中的酸味;其实刘备并不怪表面恭敬的张绣会有这种态度,自己尚未来到汉末,此君毕竟是父亲收的首席大弟子,且享有「北地枪王」之美誉,今日对付那籍籍无名的华雄本欲在人前露脸,却与胡车儿联袂都差点命丧刀下,最后居然还须靠从所未闻的『大师哥』出面解围,这股窝囊气多难消受就可以想像得到------。 「备虽比张师兄入门较早些,不过那是---牵连复杂的往事了,难以一语道尽;」仍保持微笑的刘备又说:「您的『百鸟朝凤枪』已得恩师真传,只是华文安的刀亦快且沉,张师兄只要把咱们厚增内力的『天元功』练到一定的火侯,他下回可未必是您的对手。」 张绣这才想到当初与师弟坚持下山之际,师父也曾告诉他俩须勤练此项功夫改进枪法的弱点,否则遇上了力猛之辈即万分危殆;不过因方出道便在那广阔关北闯出名堂,自恃其勇的他就将这能无止境增加修为的「天元功」丢在脑后,如今忆起不禁冷汗涔涔。 「恩师他---还好么?」念及教诲的张绣终于解开了心结问道。 「师父身子骨还很硬朗,而且前阵子才刚率门人到荆州、江东办几件事情,您别担忧---」偕他朝小皇帝的位置踱去,刘备边走边说:「等他一返回,咱们再安排个时间让大伙聚一下;现在,小弟领您去见师侄。」 「师侄?」张绣呆了呆,却看那甫登基的少年新君正召筹策之贾詡和叔父张济跟另名统兵将领樊稠在一旁叙话------。 待宣谓完「平身」的制式节仪,即换暂时卸下君主架子的刘辩向他揖礼道:「大师伯,小侄因俗衔缠绊,本门见礼且容日后补行------」 心想难怪这小皇帝适才跃落之身法恁的眼熟;惊喜交集的张绣先连称「不敢」,方悄声对一旁谨肃的贾詡问说:「文和先生,此间大事既定,那被咱们一直矇在鼓里的徐延武---,是否能法外施恩,网开一面?」 哑然失笑着,贾詡便温言以慰的道:「张兄弟放心,徐将军秉性忠义,乃我主须加重用之人才,某岂会忘之?您瞧,他不是来了吗?」 张绣回眸一望,恰见兀遭缚绑的徐荣已由本部兵带至此处。 因早已得到师父的事先提点,刘辩忙迎上前替他解缚的安抚道:「委屈您了,徐将军;朕知公对故主心怀赤诚,为免您遭受无妄之灾,不得已方请贾先生出此下策,盼将军宽宏大量,勿再念及旧怨------」 徐荣刚看他君臣俩技压全场的精湛武艺本认定必属旁门左道,哪知这甚为谦恭的少年皇帝跟自己说话时,手上粗索竟被他轻描淡写的随意崩断;怔怔凝视那亲切微笑的刘辩良久,心悦诚服的徐荣才赶紧叩跪于地说:「陛下宅心仁厚;徐某就算粉身碎骨,亦难报我主的知遇之恩!」 犹如适才搀住华雄般,忙扶他起身的刘辩先环顾周遭数万对心折目光,即语调诚恳的道:「今得各位鼎助襄佐,真是社稷与朕莫大福泽;盼诸公续振虎威并群策群力,善保有用之躯捍卫我边疆輒受夷虐的中华子民,让四方胡虏难以再有染指的侵犯机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