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副哨子跟他两人脖颈上戴的项圈有什么关联?」心头一惊的刘备继续板起脸追问着:「究竟要怎么解?你再不老实讲,我一剑宰了你!」 突然呵呵怪笑,抹去嘴角血渍的张闓隔了好一会方傲睨答说:「姓刘的,你杀了我也没用;普天之下,惟独我师尊才---才晓得解法------」 厌恶的怒视对方,刘备此刻早已懒得再向他逼供,拎着绿竹哨就要去察看晕在沙地的顏良、文丑---;但刘备刚一转身,张闓已快速拾起了严白虎适才掉落于旁的那桿三叉刀,奋力的往仇人背脊猛掷! 「留神,有暗算!」「卑鄙畜牲!」廖化和「筏盟」群豪齐声惊斥着。 然而他们还未呼毕,瞧都不瞧的刘备左腕仅微微一抖,那抹冷电早将疾射的三叉刀又反磕回原处,笔直插进已圆睁双眼的张闓左胸! 先向群英頷首示谢,刘备便又心情沉重的走到顏良、文丑身边------。 「『槐坞』贼眾听着!你们的头儿全都倒啦,再不拋下手中兵刃,张闓就是各位的榜样------」周泰见大势已定,亦即开始着手招降工作。 看了廖化一眼,蒋钦便讚赏的道:「有胆识!廖兄弟愿不愿意和咱交个朋友?」 「三位风采小弟神往久矣,此乃廖某之幸---;」廖化丢下了枪拱手谦依,又悄声问说:「蒋二哥,贵属与这个刘大人---亦是初会么?」 点点头,眼露敬佩神色的蒋钦坦言道:「刘使君有勇有谋;咱今日若没他仗义相助,咱『筏盟』可真是一败涂地,栽到了姥姥家啦------」 廖化刚想再问些什么,却突然听那协同善后的鲁姓青年于庞笑着说:「我们若要感谢刘大人,直接过去不就得了?廖兄弟,你也一齐来吗?」 这义气相投的三人很快即已走近至刘备身边,可是当他们一看到救命恩公发愣的表情,却不禁亦跟着担忧了起来;是的,无论是谁见到顏良、文丑那条深扎肉里的恐怖颈圈,都同样会有如此的反应------。 「是子敬先生;公奕、元俭,你们也来了?」刘备苦笑着招呼。 「鲁某岂敢当得『先生』二字?恩公还是唤肃『子敬』吧---;」鲁肃刚躬身回答,訥罕人家知己甚详的蒋钦已顺着他视线问道:「恩公,他们脖子上那---那像皮革的套牢物件,是什么---什么鬼东西?」 不解的摇摇脑袋,仍拿着绿竹哨在苦思的刘备一脸茫然说:「备也不怎么清楚,仅晓得若搭配这哨子便可控制其行为;张闓临死前称它叫---『摄心咒』。」 「天爷,那是哪门子邪术---;」听到头皮发麻,脸色微变的廖化又问:「此物既恁的歹毒,恩公何不就逕行拔除他们的项圈?」 再度颓丧的摇着头,刘备略一翻掀文丑肩颈的圈沿解释道:「它附属的环钉已扎入被钳者颈部要穴,倘冒然抽离恐即为害这人的精神意识;这手法係鉅鹿郡张角所创,要解开恐怕需费一番周折------」 接着,站起身来的他又望着大伙悽然着笑说:「你们莫再恩公长、恩公短啦;倘不嫌弃,备与各位今后便以兄弟论交。」 正当眾人大喜过望之际,那忙着收编「槐坞」人马的周泰却已奔近前来嚷道:「糟啦!严白虎那装晕的贼廝鸟,居然不见了------」 蒋钦闻言也是一呆,随之神色慌张的惊问:「那怎么办?张闓一死,咱可只剩严白虎这个人证了;师兄,他一定是趁咱不注意时偷溜走的,带伤之馀应该还跑不了太远,我现在就带儿郎们去追!」 「公奕,甭追了------」将绿竹哨放入怀中的刘备忽拦住了蒋钦说。 「恩公,那严白虎乃是这桩劫案的主谋之一啊---;他一跑,咱『筏盟』岂不成为百口莫辩了?」周泰一抹颊鬓的涔涔汗珠,亦紧张的问。 「放心吧幼平,他弟弟严舆早给刘某点倒在『槐坞』入口的草坡边---」按了按这未来得力战将的肩膀,刘备神色自若的道:「而且即使张闓没法子復活讲话,你也不必怕清誉受损;再说,还有刘某在此呢。」 一拍自己有伤疤的额头,周泰恍然悟笑着说:「对啊,我都忘了您是---您是---;唉,恩公果真高明!有见地,有见地------」 鲁肃这时忽在那「三枪客」的耳畔低语;过了好一阵子,周泰便领着他们及所属人马跪倒于刘备面前道:「我等受使君活命之德,且知大人係奉朝廷圣旨剿灭匪寇;『筏盟』今起愿归使君麾下,万乞主公不吝收录!」 「各位能弃暗投明,实乃国家之福---」刘备待邀群英起身后就说:「严白虎此去可能会纠张闓馀党二度寻仇,咱当务之急是先将遭劫盐船立刻运回麋家,并救顏良、文丑脱困;等此间事了,再设法追缉严白虎归案,盼诸君群策群力,不畏艰辛,为国除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