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应,必不会出差错。” 云霞妖还是蹙眉:“就怕万一……” 长璆回道:“没有万一,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你的。” 他模样年轻,言谈间也带了些少年英气。 刚刚没有被卖惨打动的云十八娘此时却有了笑,打趣道:“你既不是道修,也不是精怪,如何能护着我?” 原本只是玩笑话,万没想到长璆打蛇顺杆上,直接凑上前:“那就求求云娘子保护我,好不好?” 云十八娘着实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峰回路转,不由得一愣。 她的妖修话本上只教了如何魅惑引诱,但却没教过怎么应对死皮赖脸。 而长璆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自顾自道:“云娘子如此心善,在下实在无以为报,怎奈此城被上虚宗毁坏,人去城空,小生只能以身相许,还望娘子莫要嫌弃。” 云十八娘:…… 你这家伙小小年纪怎么不讲武德?不仅强买强卖,怎么还能提前预约呢? 就在她想要发挥自己的辈分优势教育他一顿的时候,突然看到上虚宗数人已经在赤蟾子的带领下上了城墙。 云十八娘立刻挺直背脊,面纱蒙面,看不清楚表情,但是那双眼睛中却是忽略不掉的戒备和惊慌。 而刚刚还有些混不吝似的长璆迅速端正神情,横跨一步,将云霞妖牢牢护在自己身后。 这让云十八娘有些惊讶地抬头去看。 虽然只是背影,但在这一刻,她才恍然觉得,眼前这人不像是需要她保护的少年郎,而是个会维护她的男子。 不过在外人看来,这般举动不过是城主夫妇的恩爱表现。 上虚宗的弟子们互相对视,表情各异,但大多眼中带着笑意。 只有为首的赤蟾子虽然看着是笑脸,可那双眼睛却是冷的,还带了几分不屑。 不过他很快就将所有情绪敛去,走上前,声音分外慈爱:“城主和夫人伉俪情深,着实令人羡慕。” 长璆也跟着笑道:“尊者要是喜欢,也可以去寻一知心人。” 赤蟾子摇头轻叹:“老夫是方外之人,况且年岁已长,着实不该考虑这些。” 他的本意是说,自己乃是上虚宗长老,没空沉溺于这些小情小爱。 结果长璆笑着来了句:“我明白的,尊者也是人,难免有心无力。” ……? 赤蟾子总觉得眼前这人在讽刺自己。 可长璆却不对此多言,只是眼睛微转,似乎在怜悯这人的难言之隐。 随后便转身看向了灯火辉煌的城池,瞧着欢腾笑闹的“百姓”,微微闭了闭眼睛,随后抬起手。 很快,便有守城侍卫将假设在城墙上的巨鼓擂响。 砰,砰砰砰。 很有规律,很是急促。 与其说像是为了吸引众人目光的响动,倒不如说是战场重逢时候的嘶鸣。 赤蟾子显然没料到这个小小城池的夜宴居然会有如此大的阵仗,眼中终于闪过惊讶。 而长璆已经再次抬手。 鼓声停歇,他看着已经寂静下来的人群朗声说道:“今日乃是琼浆宴,是我城最盛大的节日,今夜所有酒浆一律免费,商队购酒亦不敛税。” 话音刚落,傀儡人们就配合的欢呼起来。 他们按着七川事先设定好的要求,开始高呼“城主万岁”。 其实每年琼浆宴,长璆都会听到这样的呼喊,可这一次在明知道这些都不是自己原本百姓的前提下,他的心情要复杂得多。 数百年经营,以后只怕此城再不复存在。 无论之前对着风鸾说过多少豪言壮语,心里也清楚有些事情势在必行,可终究会有些失落的。 幸而他的城民都已经离开,幸而他自己还有其他指望。 想到这里,长璆偏头看了看云十八娘。 对视的瞬间,女妖眼中闪出疑惑。 可长璆并不多言,只管重新抬起头,朗笑道:“开宴!” 下一秒,他拿起了早早准备在一旁的弓箭,衣袖飞扬,迎着风拉开。 这巨弓足有一人多高,长箭立起来也要比长璆还长,他必须要将身子用力向后才能拉满。 按照常理,凡人不该有这样大的力气。 他却轻而易举地拉开了。 下一秒,长箭“嗖”地飞入空中。 随后竟是化成了朵朵烟花绽放,点亮了原本没有星月的夜空。 所有人都抬头观瞧,无论怀揣什么心思,此刻都不可否认眼前的景色美不胜收。 只有风鸾在定定地瞧着执弓的长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