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兒,你安慰一下我。” 周兒不太会安慰人,也同样不喜欢别人的安慰,她一直觉得痛苦是一个人的事儿,如果有了别人,就不算是痛苦了。 心里却猛地想起那天噩梦惊醒后的拥抱,那种安全感是她在无数个痛苦的夜晚第一次体会到。 脑海里忽然想起某句话,大概是哪个打油诗人的随笔,被写在那本书的尾页里。 她回想了好几秒,才缓慢的像是背出来一样,没有丝毫情绪,念给焦躁不安的少年听。 只不过她想,或许她应该。 在这句话的前面加上他的名字,才能起到安慰的作用。 “陈逆。” “以后没有没有光的时候,我们做彼此的太阳吧。” 可这句话说出来,却是异常的温柔缱绻,是她都没有发现的温顺与和缓。 空气中狂躁乱窜的分子在这一刻得到和解。 陈逆抱着人更紧了些,嗓音闷闷的“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为更贴近人设改了一点点文案,具体内容仍旧根据我的大纲写,不会变。(鞠躬)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大可爱们: sophisticate 2瓶; 萘安要努力 1瓶; 第23章 发烧 黑暗的房间并没有开灯, 陈逆明明是一个不喜欢黑夜的,连晚上都很少出门,房间的灯光也并不像是坏了的样子。 周兒想走过去开灯, 回头看了一眼他, 模糊的黑暗里只能看到颀立着的一道影子,没见他有动作, 周兒开口:“陈逆, 可以开灯吗?” “你这是在惩罚自己吗?并不是因为你, 你只是误会了,不是有句话说不知者无罪的吗?”周兒走过去摸索灯光的开关。 况且他妈妈对他不好是事实。 陈逆笑了笑, 灯光把身后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 少年脸色不太好, 浑身湿哒哒的,坐在沙发的扶手处,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境。 他抬起眉骨, 嘴角轻扯:“那你呢?他是为了救你而死,而不是因为你死了。” 周兒顿了一下,回过头, 紧闭双眼, 像是妥协一样点了点头:“对, 不怪我的。” 她嘴上这样说完, 又在脑海里默念了一句这话。 一直到今天, 她都不太理解明明她跟明安只是普通关系, 为什么那个人能够为了救她而死, 是因为职业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 很意外,陈逆额头滚烫, 周兒倒是没感觉有刚才那么冷了, 卧室里的灯开着, 陈逆仰坐在床边,没一会感觉不太舒服,等周兒重新回到卧室内,陈逆已经闭上眼睡着了。 周兒皱紧眉,手指摸了一下人的额头,叫了一声也没听到有人回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烧的昏过去了。 外面还下着暴风雨,一时之间周兒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陈逆,这里有感冒药吗?” 周兒轻声叫了声,没听到有人回应,沉了口气,转身准备去柜子里翻找。 但这里空荡的实在不像是有人居住过的样子,别说药了,能喝的水都没有。 周兒刚转过身,手腕被人紧紧扣住了,周兒回头,陈逆紧皱着眉,满脸苍白,手指垂落在床边抓着她的手腕,不算很紧,周兒试图挣开无果,只能蹲在床边,手指撩拨开他的头发,扫了一眼干净的桌子跟抽屉,坐在床边给于东树打了个电话,想了想,还是给贺义打了过去。 手机拨电的声音--------------/依一y?华/刚响起,躺在床上的陈逆声音沙哑又低:“你干什么?” 周兒等待着对面接通,漫不经心说:“收尸队的。” 陈逆没忍住笑了声,胸膛起伏,咳嗦了好几下,他忽然坐起身捞过周兒的手机,点了挂断。 “别打了,贺义晚上睡得很沉,不会接电话的。”陈逆说:“而且这么晚出来不安全。” 周兒抬眸看向他:“你感冒了,低烧。” 陈逆因病态显得很无力,脸上表情都显虚弱,只有眼角有些泛红。 “你不是医生吗?” 随后他躺下盯着天花板,看着天花板的灯。 “周医生,救救我吧。” 像是那天被噩梦惊醒的你一样。 周兒的情绪仍旧没有很大的起伏。 她最早是想成为一名心理医生的,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的某些经历,她一直觉得,如果能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