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也顾不得看那些人异样不屑的眼光,心思放在眼前,只见不远处的院落内坐落着一座凉亭,亭台内或站或立着数十人,花红柳绿,清一色皆是女子,看不清样貌,但可见其中五六人衣着光鲜。想来那几人就是两个丫头口中的大夫人秦氏以及宁国侯府的姑娘们。 正打量间,忽然旁边闪出一个身穿大红裙袄,年约四十来岁五大三粗的婆子,只听的她在耳边大声吆喝了一句,“哎呦,我的好姑娘,老奴总算找到你了,你说你想来给大夫人请安,好歹知会老奴一声,老奴就用不着跑那么多冤枉路了。” 说完,不等顾清宛回答,又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大夫人派老奴去伺候姑娘,老奴自得尽心尽力,姑娘身子弱,想做什么告诉老奴就行,就像今儿,如果你知会老奴一声,老奴不就给你准备轿子喽,还省得你累着。”嘴里虽然说着关切的话,但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全是顾清宛不知好歹。 闻言,顾清宛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她已经感觉到数十道视线落在了她和眼前这个婆子身上,越发的镇定站在那里不动,垂着脑袋静静的听眼前婆子口水乱喷,小脸上的懦弱情绪也越发装的明显。 唾沫横飞的婆子就是绿萝口中去看热闹的费妈妈,对于这个费妈妈,在来的第一天顾清宛就想收拾她了,只奈何自个儿身体不允许。 两天前她才从床上下地,了解了一些情况,她就偷偷的将她活过来的消息透露给了二姑娘宁雪莲,当时宁雪莲因着落水一事被大夫人罚跪祠堂,说是她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才能出祠堂,故而宁雪莲就买通了费妈妈,只要她一醒来,便第一时间通知她。 本来这事跟她也没多大关系,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宁雪沫,宁雪莲受不受罚都无所谓。可气人的是,从祠堂出来的宁雪莲不仅不知悔改,而且还伙同费妈妈在大夫人面前搬弄是非。 这不,昨天大夫人差人送来了一批布料和油灯,让她替大姑娘宁雪兰绣荷包,理由是打发时间,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害的她不得不继续装病,一连两日忍着喝了那黑乎乎的汤药,简直地狱般的生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么浅显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在没弄清事实的情况下,她必须把自己当成宁雪沫,所以大夫人让她绣荷包,她不能拒绝。顾清宛气得咬牙啊,以前在顾家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绣荷包,不过后来家里的生活好了之后,她便没摸了,谁成想,如今又跟荷包杠上了。 不就是绣荷包嘛,绣就绣呗,反正又不是不会,她和两个丫头一天绣一个,费妈妈急得不行,又不敢直接指着顾清宛骂,毕竟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只是可怜了绿绮绿萝两个丫头,每天必定会被费妈妈指着鼻子骂她们身子精贵,咋不干脆去当小姐主子? 不仅如此,而且每天必来催上个十趟八趟的,她越催,顾清宛就绣的越慢。起先绿绮绿萝两个丫头是不敢的,被费妈妈欺压了几年,自然不敢反抗,最后还是靠顾清宛的三寸不烂之舌将两人说服,出事她负责,主仆三人这才一心抵抗外敌。 她本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虽然不晓得要在宁国侯府待多久,但只要待在这里一天,就不容许一个婆子欺负到她头上,她可不是之前那个胆小怕事,闷不吭声的宁雪沫。她可是顾清宛耶,药香世家的传人岂是说说就过的。 提起这个,顾清宛不免有些泄气,两天过去了,至今尚未检查出自己身体里中的什么毒? 就在她出神之际,旁边的费妈妈大声嚷嚷了一句,“哎呦,竟顾着说话了,大夫人她们想必该等着急了,老奴这就扶着姑娘过去吧。” 说着,一身大红裙袄的费妈妈扶住顾清宛,火急火燎的往凉亭走。与其说扶,不如说拽,因为在费妈妈走了一步之后,顾清宛脚下便是一个酿跄,如果不是旁边的绿绮绿萝两人眼尖手快,伸手扶了一把,这会子定然会被拽倒在地。 站稳身子,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看来这个费妈妈是想让她当众出丑,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宁雪沫,这个婆子留不得了,想到这里,凤眸不仅闪过一丝杀意,不过转眼即逝。 “哎呦,我的好姑娘哎,你说你走个路咋还能摔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