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所以父亲在动手之前将宋家所有无关的人都送了出去,现在只有他和姐姐,哥哥长明帮着父亲。 母亲和其他人已经到了别处,等着他们回去接人,如果没回去,代表着失败,他们则隐姓埋名,用别人的身份活下去。 可以说这就是一场豪赌,赢则生,输则死,现在赢的几率更大。 只要杀了皇上,一切都成定局,他们会用上次皇上在长春宫停留为由,宣布被皇上宠幸过,怀了皇家的孩子,以‘肚里的孩子’名义光明正大登基。 不是造反,是继承。 后方突然传来声音,不是一星半点,更像在厮杀。 “什么情况?”他问父亲。 “没事。”宋元中不以为然,“是神机营的人,不知道谁带来的,跟李斋汇集了,追着我打。” 他心记这边的事,没与神机营缠斗,毕竟不知道对方带了多少人,而且对方没有经过战争,夜里燃了很多火把,就是最好的指明灯,也就是说他们是一条直线通上来,省了很多路程,处于稍稍疲劳的状态。 这边已经在山上打打停停一两天,不是对手,也没必要纠缠,还有更重要的事。 总之此局的关键就在皇上,杀了皇上,一切都是值得的,也会解除危机。 “为什么还不动手?”他喊了一声,“杀了他!” “宋太傅。”殷绯站在略高的地方,四周围了一圈虎视眈眈的人,“你不怕诛九族,要连累所有人都诛九族吗?” 他挤开林指挥使和秦指挥使走出来,“造反没有好下场,今儿我把话放这里了,无论成功与否,我活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跑不掉!我死了,所有人的亲朋好友,家人兄弟,九族都要给我陪葬!” 他环顾一周,来包围他的人都曾经是他的子民,靠他养着,现在全都是对着他的利器。 真好笑。 “被人利用,挑拨,既是蠢,蠢就要付出代价,死了也是活该!” 人群里立马传来唏嘘,迟疑,惊呼声,大家左顾右盼,拿不定主意似的。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看向太傅,曾经他给过他机会,只是将他明升暗降,提醒他,该收敛了。 他只有一条路,放权,颐养天年,但是他没有,选了另一条绝路。 “丢下武器,退出战场,朕保你们家人不死!” 他说的是家人,没说他们的下场,毫无疑问,参与造反,只有死路一条,无论是不是被利用的,从一开始选错路开始就该死。 宋元中开始还很紧张,他后一句一出,便放心下来,“皇上,放弃挣扎吧,你死到临头了。” 殷绯眯起眼,“是谁死到临头还未可知。” 这句话另有含义,听不懂的人只觉得他放空话,听懂的人…… 宋长生身后突然有人冲出,一剑朝宋元中捅去,但是宋元中似乎早有防备,手中长剑朝后一挽,挡住了那一剑。 何清另一只手下滑出一把匕首,刚要刺出,两把剑已经压在他脖间,叫他动弹不得。 手里的匕首被打落,长剑收了去,他苦笑。 明白的太晚了,皇上的意思,是让他将功赎罪,假如他能杀了太傅,挽回局面,便放过他和他的兄弟们,也算戴罪立功。 他以前有机会,太傅还很信用他,可惜那时候他不懂,懂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没有机会了。 宋元中笑了,“这下皇上该死心了吧?” 殷绯面上并无波动,只冷冷看着他。 “浪费了太多时间,该送你上……”他突然顿住,目光朝下挪去,一把剑插在他腰间,剑尖上带着他的血,滴滴答答流在地上。 他捂住流血的地方,心里有些迷茫。 是谁? 谁在背后伤他? 何清不是已经制住了吗? 他身边都是亲近的人,除了何清是他故意留下的,不可能还有别人能近他的身。 他回头看去,整个人抖了抖。 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下手的人会是他。 “宋长生!”宋长明嘶吼,“你干了什么?” 他冲了上来,刚要拔剑,宋长生已经抽出剑朝后捅去,那剑很快,又恰到好处,宋长明腰间一疼,没待反应过来,那剑又抽了出去。 宋长明呆呆的看着喷血的地方,又抬头看他,张张嘴,想说话,嘴里只喷出了鲜血,脚下一软,朝后倒去。 宋元中眼睛骤然赤红一片,“宋长生!那是你哥!”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自己儿子。 宋长生声音颤抖,“我知道。” “我们就快胜了,”他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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