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少。 官服、腰牌都没有丢失,可要说昨儿那人穿的、拿的是假造的,也不可能。 京城的城门守备,辨个真假的能力还是有的。 三司又把守备叫来,一一认过,没有昨夜那急着出京的行人。 那位行人,就这么出现、又那么消失了。 三司只好根据口供,画了行人画像。 黄太师拿到手里,左看看、右看看,丢去了一边。 一个鼻子两只眼睛,除了评价一声“长得端正”,毫无特点。 能认出来才有鬼了! “贴去吧贴去吧。”黄太师与小吏道。 等人出去了,他才与范太保抱怨:“瞎猫一只,这要能逮到耗子,那耗子得多倒霉?” 范太保乐得笑了笑。 “你也别光笑,”黄太师道,“快半日了,查出来的事儿没有一件能好好交代的。等下御书房里挨骂,我们两个谁都躲不过。” 范太保放下茶盏:“正是躲不过,苦中作乐。” 言之有理。 黄太师败下阵来,叹道:“走吧,时辰差不多了,先去挨顿骂。” 真让皇上等到傍晚,火气更大。 话说回来,他们两位毕竟资格老些,又不似徐太傅那样回回与皇上唱反调,态度好些,劝一劝,多少能得两分面子。 两位老大人一块往御书房赶。 人到了哪儿,才知道里头已经有一个“受气包”了。 那受气包自是赵启。 没赶上出宫门,他就被叫进了御书房,劈头盖脑一通骂。 赵启跪在大案前,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他素来如此,顶嘴只会雪上加霜,不如左耳进、右耳出,父皇骂一会儿就不想骂了。 再说了,打都打了,父皇还能让邓国师打回来不成?” 有那几拳出气在先,赵启觉得,挨骂也不算亏。 许是皇上今儿真的堆砌了太多的怒意,骂得比之前都久,久到赵启不耐烦极了。 阳奉阴违的事儿做过很多,但与父皇直来直往地顶嘴、吵闹,他原是不敢的。 可这一刻,赵启很想问问父皇,那妖道凭什么? 晋舒儿怀的是皇长孙,妖道怎么可以编排那样的话? 赵启忍了又忍,在他要爆发的那一刻,皇上忽然停了。 皇上总算骂得没意思了:“滚出去吧!” 赵启二话不说,直接滚了。 廊下,两位老大人候着。 二殿下挨骂的缘由,他们也才刚刚弄明白。 范太保抱着双手,沉默至极。 黄太师也不想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谩骂。 邓国师给皇上出的什么蠢招? 出招的邓国师蠢,办事的徐公公更蠢,两个蠢人凑一块…… 哎呦! 能办成事才怪! 更让他语塞的是,皇上竟然糊涂到同意了那个蠢招! 是,哪怕不是个好机会,但皇上铁了心要扣永宁侯府的人,也不是不能动手。 先下手为强,不管罪名盖不盖得稳,首先一点,人要留下来! 结果呢,全给跑了个精光。 现在好了,罪名倒是不用编了,明明白白的造反之相。 可又有什么用? 天南海北那么大,他要是永宁侯夫人,就不会一窝蜂的全去飞门关。 纪公公来请他们进去。 黄太师平复了下心境,与范太保一块入内,恭谨行礼。 许是大骂二皇子一通后,皇上后继乏力,听他们说各处调查的结果,虽然脸上写满了“不满意”,皇上也没有再发大火。 在他们退出来前,皇上交代了两件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