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眉宇之间,随着年纪增长,也渐渐有了先太子的模样,皇上迟早有一日会断定。” “阿鸾的命格受皇上和皇太后忌讳,我们秦家不可能置身事外。” “太子妃还在世,有人看顾着,长公主亦知情,她支持定国公的选择。” “助他夺回一切,是忠义,也是护家。” 一条条的,永宁侯夫人说得很简略,意思倒也明明白白。 最后,她问:“事关全家人,还有什么疑惑,只管说出来。” 没有人开口。 这一切太过突然,连疑惑都很难梳理。 好像有些什么,又好像,这都不需要问。 秦鸳不喜欢这样别扭的气氛,直接道:“您决定好的事儿,我们照着做。” 永宁侯微微颔首,目光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道:“都是一家人,点头了,不管成败、顺与不顺,都要互相扶持,决不能放马后炮。 出了门,这事埋在肚子里,万不能往外走漏一个字。 今日说与你们听,一是齐心,二呢,个人有个人的路子,外头听到些什么,心里有数,亦能早些反应过来。 虽说暂时稳住了皇上,但随着战局推进,会有各种状况需要你们随机应变。 你们都要有所准备,听从你们母亲、祖母的安排。” 众人起身,郑重应下。 确定都交代妥当了,侯夫人没有再留他们,让各自散了。 出了院子,秦治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主屋方向。 见他神色凝重,季氏亦不由停下来。 “老爷,”季氏问,“你这次去不去?” 这事儿,先前候在廊下时,季氏没有顾上问。 在她看来,去也行,不去也行,就不是个事儿。 现在想着就不太一样了。 如此大事拦在面前,家里需要一个主心骨,老夫人当然是,但、但季氏不太踏实,外面总得要一个能说话的吧? 不然,阿渺还小,只靠大公子,缺个点底气。 自家老爷虽然犹犹豫豫、缺点挺多,但至少,能撑个门面。 “还不确定,得看圣旨上怎么说,”秦治并不知道季氏的想法,答了,又问,“你看父亲身体如何?” 季氏道:“老侯爷不是说他没有病嘛,都是装出来的。” 秦治皱着脸,摇了摇头。 父亲怎么会没事呢? 那体重能是没事? 厥过去能装,喘不过气能装,瘦也能装? 他不怕旁的,就怕老父亲逞强。 季氏观他神色,刚要再宽慰两句,瞧见秦鸾和秦沣从院子里走出来,忽然间,悟了。 他们家里这位大姑娘,手上都是真本事。 一张小小的纸人,能荡秋千,能懂人话,让老人家装病装得瞒过太医,很难吗? 还不是手到擒来! 大姑娘眉眼儿弯弯,笑意盈盈的,让季氏一看着,也忍不住想笑起来。 秦鸾没有急着走,与季氏道:“我先前画的那些平安符,不用特特使人送了,祖父往飞门关去,让他捎带上。等祖父启程后,我日课画了新的,就拿些给汪嬷嬷。” 季氏一听,心花怒放。 哎呀。 大姑娘修道,修得真是太可靠了! 有平安符护着,她还会怕那些魑魅魍魉? 连妖魔鬼怪都不怕了,活人、活人怕个头啊! 皇上、皇太后,在季氏眼里,比看不见的妖怪,弱了十万八千里。 心里充满了勇气,她拍了拍胸脯:“大姑娘放心,老侯爷出征后,京里有老夫人坐镇,我们该打先锋的打先锋,该擂战鼓的擂战鼓,一定能得个大捷。” 秦鸾道:“有您这句话,我放心极了。” 翌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