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积极、明朗、活泼状。 程彻黑了脸:“还说没事,都流血了!你还剥?别动!” 赵清嶺被吼,乖乖不敢动了。 手被拽了过去。 …… 程总不愧是程总。 有备无患,随身百宝箱、各种旅行神器的程总。 此刻也是。包包里全套处理伤口的小工具一应俱全——消毒湿巾,紧接着是细心创口贴。指尖有一部分伤口没办法用创口贴贴严实,他又摸出来一个小管子。 “有一点点疼,忍住。” “咦?嘶!” 小管子里挤出来胶水,小小的火辣刺痛之后,很快像是结了一层保护膜,血就不流了。 也不疼了。赵清嶺眼睛闪闪亮,像是小孩子看到了魔法一般:“咦咦咦,这是什么啊?” “液体创口贴。” “还有这种东西???” “嗯。” “哇,彻彻,你真的什么都有、什么都会!哎哎,你、你干什么?” 程彻皱眉,停下剥虾的手:“继续吃饭,还能干什么?” “不不不,你别!这家店的虾那么傻逼、壳那么硬那么刺!你手又笨,弄伤了可怎么办?别吃它了,咱们点别的。” 程彻:“……” 到底是虾傻逼,还是人傻逼? 还有,谁手笨? 被犀利一瞪,赵清嶺讪讪不敢说话了。 程总继续慢条斯理剥虾,剥了一半挑出肉,直接叉到赵清嶺面前的盘子里:“你先吃。” 赵清嶺:“咦……” “赶紧吃,待会凉了不好吃了。” 彻彻给他剥虾。 他那么坏、那么不乖,他还肯剥虾给他吃。 赵清嶺一脸的感动,目光闪闪对着眼前剥好的虾,仿佛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彻彻,彻彻你真好,你最好了,你对我真好!” 程彻:“…………” 不就分你一半虾而已,嚷嚷那么大声什么啊? 天天在家又没饿着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还不赶紧吃! …… 回宾馆,洗澡。 程彻后悔自己居然忘了锁门。 洗着洗着,一回头突然发现淋浴间外面站着个人。 直勾勾着一张帅脸呆呆站在那看他,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就、又不是厕所花子!差点吓死人了好吗? 而且,这偷看得是多么的光明正大? 程彻这一天第四次想杀人!!! 努力镇定、忍耐,裹上浴巾,保持语调的不颤抖:“你又想干嘛?!” 赵清嶺却完全没有刚当过淫贼的自觉,表情特别特别的纯洁、特别特别的乖。 甚至有点恍惚,只像个小幽灵一样,亦步亦趋跟着程彻出了浴室。 狗腿地拿来电吹风,拉凳子让程彻坐下。 “彻彻,下午的攻略,我认真做了。”他小小声,“路线也全部跑完了。” “也真的反省过了,就原谅我吧。不是说攻略做得好的话就考虑原谅我,我做的真的很好的、超级详细,嗯?” 程彻没说话。 赵清嶺等不到回答,垂眸,略微失落的样子。 吹风嗡嗡嗡叫着,手指在短发中拂过。 吹风嗡完了,赵清嶺又给他按起肩膀,温柔、小心翼翼。 按了好一会儿,按得天长地久,程彻终于拂开他:“够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赵清嶺点了头,却不动。 就这么眼巴巴看着程彻换衣服、上床。冷不防的,挨一个飞过来的枕头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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