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没有和水野的友情来的深。 “没事的,姐姐,”岩井君的表情眉眼舒展,比起刚刚反而放松了些,没有任何承受压力的痕迹,“本来我就想去警局说的,尽管那封信是我写的,但我没有杀水野桑,永远都不会。” 岩井君的话音要比他堂姐高一点,所以莫羡能清清楚楚地听到最后那句话,而他的表情和刚才的一样,如果他不是面部神经麻痹患者,那只能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早知道我就不该帮你写那封信,也不该告诉水野北川君想见她的事,”岩井桑的语速变快,显然有些生气,“说什么让北川君当面拒绝水野,能让她斩断不切实际的妄想,搞得现在……”说到这里,她猛地抬头,语气焦急地问,“你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吗?” “我都告诉过你了,”这次,愧疚和悲伤的人变成了岩井君,他的话音抬得更高,“我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我感觉好像是我把她害死了一样,我——”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话语稍微放低了些,“倒是你,查出来了什么?” 岩井桑抿唇摇了摇头,她的声音比她的堂弟更低,莫羡往外挪了一点点,才能听清她的话,”她是有跟我提过几次好像被人跟踪的经历,可惜因为我瞒下了那封信的事,警察不是很相信我的话,但是我上周六在警局前听北川君说警察正在调查监控录像,我觉得他们迟早能找到——谁在那?” 聚精会神听他们谈话的莫羡心下一惊,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绽,而岩井两人离她只有三五步距离,只要两三秒就能将她就揪出来,正在她心下急转准备托词想办法应对的时候,手腕突然一紧,她连手带人被拉到旁边的楼梯间,撞上一副温热的躯体,这一番意外让她差点叫出声来,好在她迅速捂住嘴巴,加上闻到对方一股玫瑰花味,才从惊险中放下心来。 就在她被迹部抓着手腕悄无声息地带上一段楼梯后,隔着一层楼道门,莫羡听到门外岩井君熟悉的声音,“姐姐你看错了吧,这哪有人?” 紧接着,楼道门便被推开,好在他们此时上了第二段楼梯,没有被警惕的岩井桑发现。 “啊诺,谢谢你,迹部君,”听到二楼楼道门被关上后,莫羡在三楼楼梯间捂着自己吓得砰砰跳的小心脏,心有余悸地道谢。 “是水野的案子吧,”迹部双臂抱胸靠着楼道门旁边的雪白墙壁,了然地低声说,“下次小心点,我可不是每次都能出现。” “早点回去,”他拉开楼道门说,“岩井桑看到你不在,会怀疑的。” 他说的没错,莫羡再次感谢地聚了一躬,一路小跑说着“不好意思”穿过三楼走廊上的学生们,从另一段楼梯跑下二楼,到班上的时候发现岩井还没回来,顿时松了口气。 趴在位子上掩饰自己疾跑的喘气,莫羡回过神来,其实说起来她没有必要跑,做错事的是岩井姐弟又不是她,就算被发现了又怎样?难道他们还会把她杀掉不成? 可是偷听被发现的感受还是挺不好的,老实说,岩井桑说“谁在那”的时候,莫羡真的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偷看电视被妈妈发现的那一刻,整个人都绷紧了。而且岩井姐弟为了保守信的秘密连警察都敢骗,她实在说不准他们会怎么对待她这个知道他们全部秘密的人,杀掉应该不会,但他们有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青少年—— 莫羡拒绝想下去,并在心里牢牢记住这次教训。 说起来,迹部君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难道作为班长的他也在关心水野案子的进度? “啊,莫桑,快上课了,”松下这才发现趴在桌上的莫羡,摇了她两下,“别睡了莫桑。” 莫羡用上了她所有的演技,装出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余光瞟过回头看过来的岩井桑,带着困意嘟囔道,“啊?上课了吗?” 见岩井桑转过头去,她唇角弯了弯。 这一天虽然很惊险,却也收获颇丰,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到一个曾经跟踪过水野桑的人,只要将水野上学路上的监控视频都调出来,一个一个查看,或许不需要太久就能找出凶手。 还有,她在监控视频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