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解释,那就不解释了。 “附在二姊身上的,显然不是战场凶地跟随来的煞气。” 她揉了揉自己的拳头,捶了这么久,手疼。 姜鸾放下袖子,把发疼的右手藏在袖子里, “裴中书值守辛苦了。要不要吃点夜宵?” 裴显勾了勾唇角,看起来是笑了,但神色并不怎么愉快。 “怎么,气撒完了,一句辛苦就盖过去了?殿下不解释解释?” 姜鸾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说,“你等着。” 直接进了寝间,把床边刚串好的那串红珊瑚串金珠的五彩丝绦手串捏在手里,又蹬蹬蹬地出去,站在门边,理所当然吩咐他, “手伸出来。” “气没撒完?还要继续捶?”裴显伸了左手,不冷不热说,“锤轻些,指骨比肋骨容易折。” 姜鸾:“伸右手。” 裴显不肯。左手掌杵在她眼皮子底下。 姜鸾不再跟他多费唇舌掰扯,把自己编的五彩辟邪手串拿出来,系在他左手腕上。 “除非绳子自己断了,不许再拿下来。” 裴显自己也没想到,手伸出去没有挨一顿捶,反倒多了条闪亮亮的手串。 他抬起手,借着微弱的烛火,诧异地盯着手腕上的五彩丝绦。 翻来覆去地打量了一阵,最先认出了中央串孔的半两金丸。 “……阿鸾给我编的?” 他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捏了捏那颗耀眼的金丸,又挨个捏了捏红彤彤的小珊瑚珠,举起手腕,在烛火下细细地打量起来。 之前赐给文镜的那条手串,他也拿到手里仔细端详过。 对比之下,他实事求是地说,“赐给文镜的那条手串编织得细密,五彩丝线颜色搭配得好。看得出技艺娴熟,明显是出自经常做编织活计的宫人之手。” 他抬起自己手腕上的金珠手串,“这条手串么,编织得时而细密时而松散,颜色也配得……” 姜鸾怒道,“不喜欢就还我!” 裴显眼疾手快地一闪,避开她夺回的动作。 “一句话还未说完,怎知我不喜欢。”他的声音里带出不明显的笑意,“阿鸾亲手编的手串,一看便是绝无仅有的头一份,颜色也配得绝妙。裴某深爱之。” 姜鸾准备把手串拿回来的动作停了。她满意地说,“还算识货嘛。” 旁边响起一声细微的轻咳。 姜双鹭站在两步外,团扇无奈地摇了摇。“你们慢慢说,我先回去——” 姜鸾却扑过去抱住她的手臂,姜双鹭往门里走一步,她就跟着走一步,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般,紧抱着不撒手。 姜双鹭轻轻挣了一下,幺妹不肯放开她,紧搂着她的手臂,埋在她怀里,依恋地蹭来蹭去。姜双鹭递过一个迷惑的眼神。 她知晓了阿鸾和裴小舅的关系,不想妨碍他们,本想出来打声招呼就回去继续睡,留他们两个在外头单独说话,但幺妹抱着她不放手,倒把裴小舅撇在旁边是怎么回事? 裴显眼看着脸色都不大好了。 姜双鹭找了个话题,“阿鸾头一次动手编手串,编出来的成品已经是极好的了。小舅如果喜爱的话,不妨跟阿鸾说说看,怎么个好法,如何喜欢,好叫她高兴高兴。” 裴显嘴里客气回应,视线对着姜鸾,“单独说?” 姜双鹭立刻就要回殿里,“阿鸾和裴小舅在外头说话,我回去歇着……” 姜鸾抱着二姊的手不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