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变得越来越陌生了,陌生的自己都不敢认了。 眉头皱了一下,她贴着顾瑾年,“顾瑾年,人的心真的好难去看透。” 顾谨年到并未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个女人的想法都在眼中,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看出来了,想要爬上高位,勾引自己。 当时苏夏跟她很亲昵,他也不敢多说,深怕她会觉得自己是故意的,“你早日看清,也不见得是坏事。” 原来顾谨年早就知道,洞悉了一切。 “我们回家吧——!” 男人用手摁着自己的眉心,跟那司机开口开口,“开车!” 陈洁上了车,才发现有辆车子停在那头,车子是已经启动了的,而车牌……她知道这样的车牌号码,只属于一个人。 然后她清晰的看到了隐隐约约那头男人的俊脸,她的手指僵硬了一些,看着那车子远离自己的视线而去。 她拿着剧本,随后那经纪人上了车,手上多了一杯牛奶。 “陈洁,牛奶——!” 她本身就有气,现在更是恼火极了,伸手将那经纪人手里的牛奶一手打翻,“滚出去——!” 那经纪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女人,自己原本只负责接待她的工作,可这个女人娇气的厉害,根本不要助理,一定要自己服侍着,所以她一直跟在她身边,听着她的差遣。 刚才自己不过就是跟苏夏多说了一句话,就被挨了一下巴掌。 那两巴掌到现在脸上都还有痕迹。 停车场的灯光很暗,可突然间闪烁的灯光,让陈洁面色一僵,是记者。 不知道已经站了有多少时间了,而刚才她那样子对待经纪人是不是也被他们都一一拍到了。 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忘记了此刻自己在面对着记者的时候,该说什么,连笑容都忘了。 “陈洁,对于刚才的举动,您有什么想说的?” “李经纪人,刚才是陈洁打你了吗?你的脸上的巴掌印是不是陈洁打的?” 那字字珠玑,连同那经纪人都愣了神。 …… 顾瑾年的头发刚洗完,没擦,那身上的睡袍刚换上,但身上没擦干,一张脸落在伯伦眼中,似乎比外面即将来临的暴雨更加阴沉不定。 冷峻的气势逼人,嗓音自带着空灵,“让你查的事情都查了吗?” 伯伦皱了皱眉头,“少爷,您能不能多透露一些……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男人的眼底略过冷冽的光芒,他自己脑海中又有多少的痕迹,除却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而言,他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他抿了抿唇,“之前交代你查的事情呢?“ “已经让人继续再找了。”伯伦顿了顿,“就是……按照上次跟您说的那个方向去查,我们发现,少奶奶的母亲可能没死。” 男人的眼眸微动,“在什么地方?” “目前还不知道,之前有人说在往南位置见过。”伯伦吞吐,“少爷,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夏亦……也就是南宫冥的夫人,是……顾先生车祸的凶手,当年顾先生之所以出了车祸,是因为夏亦在顾先生的车上动了手脚,才造成的……” 苏夏站在门口,本来想要叫顾瑾年吃夜宵,可听着里面的话,一时间她的手指僵硬在那,“我杀了顾瑾年的叔叔……” 就这样两道声音不谋而合。 她的头皮有些麻,至少在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到跟没事人一样进去,问他要不要吃饭。 苏夏端着东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混不守舍。 原来,真的是这样。 他和她之间,真的夹在了一条人命。 她将那碗粥放在房间的桌子上,然后趴在床上。 她告诉自己,她的母亲害了他的叔叔,那自己用一辈子去偿还那样的罪责,可哪怕是这样,她也没办法原谅夏亦。 她可真狠。 狠的让她根本没有退路。 哪怕她说了他们再无瓜葛,恩断义绝这样的话,可她身上还是留了他的血液,根本没有办法扯断。 夏亦的目的达到了,知道了真相的她,难受的想哭。 她的眼泪不停地往外冒,这个时候,心真的疼的厉害,揪着的那种,她不知道顾瑾年知道了真相,是不是也跟他一样难受。 可她不想要让他难受,一点也不想。 脊背被压进男人的怀里,滚烫而让人觉得真实。 接下来整个人被捞入了顾瑾年的怀中,“睡了?” 她的眼泪还没擦,短短几分钟之内,她有那么一点恍惚,她紧紧的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面,“嗯!” “那睡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