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知道凶手就是贤王的一个手下,但王蔚明暂时无法抓人。 因为皇帝派兵将贤王府围住了。 这是一个讯号,王蔚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 谢砚依旧没有消息,颜如月等待的心都要碎了。 大理寺那头倒是传来一点好消息,说明日就会将韩钰放出来。颜如月让人问了问,大理寺的人没细说凶手的事情。 颜如月明白,这大概涉及到一些人。 派人去了靳府,偷偷告诉苏晴柔一声。这些日子苏晴柔也急的不行,总算都能松口气了。 外头又开始下小雪,颜如月靠在小榻上,将窗子推开一条缝隙,任由寒风裹挟着雪花飘进屋里,落在她的衣裙上。 不冷,就是微微有些凉意罢了。 杏眸被雪白一片晃的酸涩,颜如月狠狠的擦了一把眼睛,没让眼泪掉出来。 女子贝齿咬着红唇,将嘴唇咬的发白,若是谢砚在定然会亲亲她,让她松口。 可是谢砚不在。 “谢砚,”颜如月用掌心捂住眼睛,感受到湿意,“你在哪?” “谢砚!”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角落里放置炭盆,将屋里烤的温暖如春。 贤王吃惊的喊了一句,见被扒开衣裳露出宽阔背脊的男人无动于衷,就像是地上躺着哀嚎的美人和他没关系似的。 “我不打女人。”谢砚沙哑着说了一句。 这几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衣着单薄,将迷糊的谢砚扶进来之后作势就要脱他的衣裳,还上下其手,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谢砚许久未曾进食,这才眩晕至此。进屋之后见地上放着洗澡桶,想都没想就栽了进去,也立马清醒过来。 许是地上湿滑,那几个女子没踩牢实,倒下一个后伸手拽另一个,就这样全倒地不起。 然后贤王就来了。 贤王看着木桶里正自顾自洗澡的谢砚,到底没说什么,让人将美人抬走。 “吩咐人上些好酒好菜,好好招待谢大人。” “是。” 贤王回了书房,吩咐了一些事情,过了会,有人来报。 贤王看完密信后,脸都青了。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能坐在这里的幕僚都是贤王的心腹,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早早的就从京城跑了。 贤王皱眉,将密信甩给幕僚们看。 “什么?京城里我们的人,都被抓了?” “这不可能!” 贤王筹谋许久,若不是被皇帝察觉到,他也不会这般匆忙的逃出来。现下他之前埋在京城各地的精兵被擒,王府也被围住,想来是皇帝都知道了。 “无碍,”贤王眼露精光,“皇宫里还有我们的人。” “王爷,外头谢砚求见。” 贤王挑了挑眉,这是想明白了。 “让他进来。” 谢砚换了身干净的青山,眉眼俊逸,瞧着就让人舒心。他进来后见到贤王以及幕僚后,微微一笑。 “原来各位都在。” 贤王道:“想通了?” 谢砚点头:“想通了。” “王爷在京城里的长安楼,便是敛财的工具,每年收受贿赂的钱财会通过长安楼洗白一番,再运出京城。这些年王爷看似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实际上早就在京城里布下自己的棋子,只待一朝令下。” 幕僚们愤怒的呵斥:“谢砚,你别不知好歹!” 贤王则是笑着制止他们,示意谢砚接着说。 谢砚拱手行礼,完全没有羊入虎口的自知之明,如实说道: “王爷之所以匆忙的离开京城,是因为下官查到了些东西,让王爷觉察到危险,逼的王爷不得不行事。” “诚然,若是王爷死不承认,顶多会被圣上软禁一辈子,但王爷不甘心,想着拚死一搏,死而无憾。” 幕僚们听他这么说,气的跳起来就要骂他,贤王出声喝令住,似笑非笑的道: “你接着说。” 谢砚长眸翻涌着雾气,一时竟让人看不透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 出身复杂,过着贫寒的日子,哪怕知道自己是侯爷的孩子也没愤恨或者是抱怨。凭藉着一己之力出人头地成为探花郎,甚至救过皇帝的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