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君斩身边出现过任何其他女子,所以这件事情... 她是从未想过的! 仿佛如这八年来一样,君斩便只护着她,纵容她一人! 而如今,秦然却是对她说,若有一日,君斩成亲了该如何。 那她一直埋藏在心里,不敢面对的问题,就这般赤裸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猝不及防,彷徨失措。 叶倾嫣只感觉心口处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褪去熄灭,那种说痛不痛,却让她无法呼吸的酸涩之感,是她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凌乱。 许久,叶倾嫣终是缓缓启唇,昂起头,冷声道:“与我何干!” 她昂头说道:“我即为和亲公主,本就与千悒寒无关,他是否立妃,与我何干?” 话落,眼前醇酒,一饮而下! 辛辣的感觉滑过喉咙,仿佛要将她灼伤,那所疼之处竟不知是心,还是胃。 秦然见此,苦笑。 “离人当局不自清,旁人咐劝反成迷” 叶倾嫣,你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叶倾嫣听后一怔,也懒得与他争辩,说道:“三皇子,你这酒,莫非还想剩些回去?” 秦然温润一笑,一饮而尽道:“愿对饮成空!” 叶倾嫣倒下一杯仰头饮下,借此掩饰住眸中的酸涩,仿佛方才所说一切,不甚要紧! 却不知... 不远之处,千悒寒一双眸子冷意万千,而那掩饰不住的痛楚、惶然和无力,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一直到亥时,二人才终于将那一坛美酒饮尽成空,秦然离开时,叶倾嫣已有些微醉。 明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却是愿一醉方休愁忘却。 醉一时... 便逍遥一时! 刚刚起身准备回房,却撞进了有些微凉的怀抱。 “唔....”惊愕,抬眸,后退。 见到来人,只感觉胸腔之内一团火焰,不知是醋意还是怒气。 将头别过不愿看他,问道:“你何时来的?” 千悒寒站在叶倾嫣的身前,想着叶倾嫣那句‘千悒寒是否立妃,与我何干?’ 他一身冷意,眸中风雪乱作,眼神之冰寒,气息都带着凉意。 叶倾嫣却是干脆别过头去不愿看他,虽然心下已感觉到,这人好似是发怒了。 可与她何干! 自己又没招惹他得罪他! 就在叶倾嫣也因此不满之时,猛然,身子受力,竟是被千悒寒大力拽进了怀中。 力道暮然收紧,抱的叶倾嫣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君斩...”叶倾嫣努着嘴,十分不满。 只是秦然拿来的那坛也不知是什么酒,后劲颇大,她眼下便有些头脑发晕,神智恍惚了。 “君斩....”叶倾嫣扭动着身子,只要正过头来看向君斩,却撞进他风雪交加,冷意万千的眸子中。 心头一软。 自己... 哪里得罪他了! 好不容易将手拿了出来,抬起抚平千悒寒的眉心,叶倾嫣喃喃道:“不许...不许凶我!” 只是显然语气软糯,甚至模糊,已然开始结巴了。 君斩见此,明明怒意十足,可见她这般有些微微慌乱紧张的哄着自己,声音软糯,雾眸迷离,心里的怒意便是消散了不少。 毕竟... 她不曾与其他男子这般! 却仍是冷声道:“当真与你无关?当真不甚在意?” 谁知叶倾嫣却是身子一软,思绪无法自控,整个人无力的‘挂’在了君斩的身上。 显然是醉了。 嘴里还模糊的喃喃道:“君斩,不许生气,不许凶我,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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