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越一拳重重的砸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暴跳如雷的说道。 距离上一次受伤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这些天季瑾天天在他身边,对他笑对他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而且,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婚礼就在后天。 举行完婚礼过后,他们就会搭上去马尔代夫的飞机,一个月的蜜月旅行,她喜欢哪里就在哪里停下,腻了就继续前进。 他规划好一切,但是……却没想到还没开始举行婚礼,季瑾就出事了! 这一次的害怕,比任何时候都要严重。 也许是临近婚礼…… 简越不断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半天他才稍稍平复了心情,冷冷的问道:“荀爱月那个女人呢?” “已经被扣起来了,现在带回了简宅。” “不,直接带来医院,我要废了她!” 简越从来就不是什么善人,只是他血腥的一面从没让季瑾看过。 他狠厉决绝,手段强硬,这些季瑾都没见过。 但是,不代表不存在。 这一次,简越是真的快要发疯了。 车子很快的停在了医院,而季瑾此刻还在手术室里。 那匕首已经伤到了内脏,伤口很深,出血量很大,现在正在抢救中。 他听着医生短促有力的汇报,一颗心慢慢的沉入冰窖。 他焦急的在病房外等候,但是还没等到季瑾出来,就等到了荀爱月被绑了过来。 简越闻声侧目过去,那眼神就像是来自黑暗地狱一般,疯狂可怕,带着窒息的死亡气息。 荀爱月看到这一眼,竟然止不住的浑身发软,有些走不动路了。 随即,她像是疯了一般,不断地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过去!他会杀了我的,她会杀了我的!” “我要她永远不能说话,季瑾还在里面,她需要安静。”男人冷冷的吩咐道。 杭杨常年陪伴在简越身边,自然熟悉他的作风。同样,耳濡目染,杭杨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使了个眼色,擒住荀爱月的一人就拿出了锋利的手术刀,另一只手用力的扳开她的嘴巴,就要割下她的舌头。 荀爱月死死地闭上嘴巴,眼泪哗啦啦的流下。 “给你一分钟,如果她不能闭嘴,我让你闭嘴!” 简越显然没有了耐心,声音寒峭如冰,让整个走廊的温度都下降了。 那一双眼,阴鸷可怕,眸光凶狠。 他要荀爱月付出代价!他要慢慢折磨,让她痛不欲生! 凡是伤害季瑾的,都不能好过! 那大汉听到命令,心头一凛,额头上沁出了薄薄的汗。 一分钟割下对方的舌头,时间实在是紧迫。 他强硬的捏住她的嘴巴,使了很大的力。 荀爱月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眼看着嘴巴就要被撬开,突然长廊里响起了怒然拍掌的声音。 “都给我住手!” 老爷子的声音洪亮,回荡在长廊里面。 荀家的人,全部来了。 温月连忙冲了过去,对那两个大汉又是打又是咬,但是对方就是不撒手。 但万幸的是,那大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没有继续撬她的嘴巴。 “妈——”荀爱月痛苦的喊了一声,泪雨滂沱:“救我,救救我……” “你们放开我的女人,她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她!”温月泣不成声的说道。 老爷子推着轮椅,慢慢的走到了简越面前,面色严峻,也意识到肯定是爱月做错了事,才会惹得简越愤怒,而且说不定季瑾现在躺在医院里,也和荀爱月有关。 但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问道:“爱月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要割下一个小姑娘的舌头?” 简越不发一言,只是挑了挑手指。 杭杨立刻心领神会的递过去平板,那是咖啡店的监控,发生了什么一清二楚。 当老爷子看到荀爱月面目狰狞的将刀子送到了季瑾的身上,瞳孔都收缩了。 “混账东西,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荀老爷子暴怒。 荀爱月一听到这话,心有不甘的说道:“她不是我姐姐,她只是我们家收养的穷学生!爷爷,我才是你的孙女,为什么你处处偏袒这季瑾!和简越有婚约的明明是我,可是你眼睁睁看我受了委屈,却还纵容着季瑾,不公平!她该死,她就该死!” 温月一听自家女儿这个时候了,还说这样偏激的话,连忙下意识的敲了敲简越的神色。 这个男人的脸色很平静,但是却总有一股寒峭的气息萦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