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法庭上,刘润则听完那段录音,显然流露出了一丝惊诧,然而他依旧强自镇定地表示:“录音谁都可以造假,又说明得了什么?” 齐禹哲微微一笑,笔挺的站姿犹如翠竹,他双手撑在刘润则所站位置前的小桌上,上身微微前倾,与刘润则四目相对:“那你那份表明你形象的录像,又说明得了什么呢?录像里那些人口径一致夸你,看起来就像是提前编排好的,不是吗?” 刘润则一愣,有些恼羞成怒,正想怼回去,齐禹哲已经继续说话了。 他更加逼近刘润则一点,紧紧盯着他:“如果你真的是你朋友口中的好男人,那你怎么解释你曾数次尝试从你妻子手中骗取她研究所得的专利!” “我没有……” 除了回答这三个字,齐禹哲并没有给他更多时间说话,紧接着立刻逼问道:“如果你真的是你朋友口中的好男人,那你怎么解释你一直妄图强迫自己的妻子生育,并完全不顾她的意愿?” “我没有……” 眼前男人的气势好惊人,刘润则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齐禹哲依旧步步紧逼地说着:“你觉得你娶的妻子,凭什么如此脱离自己掌控?凭什么不生孩子?凭什么不贡献专利?凭什么不把你当成天一样崇拜?” 齐禹哲的话是这样具有渲染力,随着他的每一个分句,刘润则几乎可以回忆起与景碧华相处的每一个场景,回忆起景碧华是如何的倔强,如何地不愿意听从他的话,如何地不愿意服从于他的意愿之下…… 长久以来的压抑使得他被挑起了怒意:“我有什么错?!我才是一家之主!我才是养家的人!你知道我们的收入差距有多大吗?她凭什么一点都不尊敬地对我说话?她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她有什么资格说不想生孩子?!是我!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我确立自己的威信又怎么了?!” 齐禹哲本是咄咄逼人的表情,此刻却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 他礼貌地转身,对女法官说道:“我的问话结束了。” 刘润则的辩护律师立刻提出反对意见:“抗议!对方律师这是在诱导刘先生!他刻意引起刘先生的情绪!” 女法官皱眉:“显然这是被告的心里话。” 刘润则的辩护律师说道:“心理攻击不合法庭的程序正义!” 女法官略一沉吟,脑中显然已经有所判断。 但景碧华一方提出的赔偿数额实在是罕见的高,在这位法官的职业生涯中,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狮子大开口,所以一时间倒是难以下判决。 最终一审结束,未出结果,接下来要等二审再做判断。 对于这个结果,景盛南并未有什么不满,预料之中,毕竟己方定的赔偿款确实太高。 不过,一审刘润则被大挫了一通,显然后续很有可能会沉不住气。 沉不住气的人总是最易上钩。 景盛南压了压自己帽子的帽檐,勾了下唇,走出观众席,准备去和景碧华与齐禹哲会和。 景碧华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的法庭,一审结束后,她便急着要打车回研究所,临上车前,她嘱咐景盛南好好照顾自己,又向齐禹哲道了谢,而后就匆匆走了。 景盛南和齐禹哲也准备要走。 这个时候,刘润则突然叫住了景盛南。 刘润则从法院白色的阶梯上走下来,面色阴沉如黑水,他走到景盛南面前,突然拽住景盛南衣服的领子,压低声音,语气恶狠狠的:“你那个时候是故意的吧?那份咖喱盖饭里有什么?” 景盛南迷惑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丝恐惧:“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你前几天那通电话,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可能,那时候,你是不是全部录下来了?!” 景盛南没有说话,余光扫过法院门口经过的路人,依旧摆着委屈的模样。 “我在问你!是不是录下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