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刚遇上薛将军,转眼又碰见了你们。” 柳七娘觉得容双在睁眼说瞎话,气愤地反驳:“少骗人,我刚刚在对面看到你和他进了家铺子。” 她分明看到她们进去时薛昌还穿着甲衣,出来后就换了身衣裳! 柳七娘虽然还未出阁,却也偷偷看过几本话本,多少知晓点男女之事。她觉得容双真是不知羞耻,居然趁着上元节出来和外男私会,真想不明白她哥哥怎么会喜欢她! 柳七娘既然看见了,自然把自己看到的都第一时间告诉姬晟,让他管管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 虽然薛昌和容双都亲口承认过他们之间“不清白”,亲眼看到却还是不一样。在他的印象中,薛昌永远一身冷硬的铁甲,哪里曾像眼前这样穿着身锦衣华服招摇过市? 他们果然有私情! 现在想想,那天容双那封被截下的密信,怕是特意写给他看的。 这个女人怕他迁怒她的情郎,故意在密信上否认了他们的关系、说什么只是为了离间。 姬晟怒极反笑,淡淡地道:“既然这么巧,不如皇姐和我们一起走走吧。”他看了眼薛昌,“薛卿也一起来。” 薛昌是行伍中人,对敌意最为敏感,一下子听出姬晟的语气虽然一切如常,实际上却隐含浓浓怒意。 薛昌顿时明白容双的话是真的。 被信任重用或者求娶长公主,他只能选一样。 薛家到他这一代已然没落,只能靠他在军中挣下军功恢复往日荣光。他从小到大所思所想也是“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只有得到姬晟信重,他才能一展抱负,成为戍卫一方的大将。 他原以为,容双还了大权、仅是先皇义女,于朝局也已无足轻重,只要他足够忠心,又甘守边关苦寒之地,圣上应该不会介意将她嫁给他。 没想到圣上对她的心结依然深重。 兴许在任何一个男人眼里,被一个女子骑到头上作威作福都是奇耻大辱。 薛昌说道:“陛下,臣还有事。” 姬晟看了薛昌一眼。 薛昌恭敬地道:“请陛下容臣先行告退。” 姬晟点头应了:“去吧。” 柳七娘感觉气氛怪怪的,一时竟不敢再提刚才的事,只说:“表哥,我们回对面找哥哥吧,哥哥可能已经把花灯画好了。”她看见容双和薛昌后不敢让她哥知道,找了个可以自己画灯面的摊子央着她哥给她画一盏,自己偷偷找姬晟告状,怂恿姬晟过来逮容双。 别以为她不知道容双打的是什么主意,容双肯定是想勾引薛昌,让薛昌帮她东山再起! 她做梦! 容双本就是出来随意逛逛,对和姬晟一起走也没意见。 看着柳七娘伸手拉着姬晟要上桥回对岸找柳侍郎,容双本也想跟上,一队灯车却从前面热热闹闹地驶来,惹得众人纷纷退开围在路旁看精巧的灯车。 容双被挤回道旁,一个卖花的女童也挤到她身前,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容双伸手扶住女童,看了眼女童花篮里的梅枝,再看看女童瘦弱的身板,叫身旁的小宫女掏钱把女童带来的梅花全买了。 女童又惊又喜,高兴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忙对容双连连道谢:“谢谢姐姐!”等看清小宫女递来的碎银子,女童又局促地说,“这,这花要不得这么多钱。” 她的梅花只是自己去山上折下来的,原只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换点钱给她娘买药。结果灯会上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对她的花感兴趣。 容双说:“拿去吧,你的花很好。”她看着女童隐含忧愁的眉眼,又让小宫女递了片有着长公主府印记的银叶子,补充了一句,“若有难处,可以带着它到长公主府去一趟。” 女童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