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翠简直是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笑眯眯地摆了摆手。 云溪被他牵着手,一路出了医院大楼,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却是在一处视线盲点,转眼间便被他一下子圈在怀里,“听说你昨天和陈昊一起走的?” 姿势这般霸道,说话的表情却是这般风轻云淡。 云溪很无语。 是家里被安插了探子?还是说这人收买人心的能力太过出众?云溪好笑地望着某人淡淡扬起的眉头,忍不住,凑近,轻轻地吻了一口。天知道,外人要是看到他现在这幅似笑非笑的样子,肯定酥得连心都要化了。 “吃醋?”这独占欲明明是让人欢喜让人愁,可为毛她竟然觉得有点暗爽。 “怎么可能?”峤子墨回她一个“你当我是谁?”的表情,随即加了句:“就是看不惯。” 这个时候,突然发现他身边清清白白,连一点莺莺燕燕都没有,竟然让她连“看不惯”这三个字都无力说出来。 云溪扶额,淡淡地回了句:“他只是和我交接公司的事情。” “嗯。我知道。”整层大厦突然为某人亮起来,这种事情,他昨晚就知道了。 “所以?”云溪睨他。 “今晚住我那。”某人轻轻地吮了一口她的唇,慢条斯理道。 氤氲的气息,带着浅浅的麝香,像是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包裹住。云溪的眼底深了深,凑近他的耳边,妖娆一笑:“如你所愿。” …… 明明这双空灵的眼,落在别人的身上的时候,带着一种通透人性的犀利,正如当初,她对他的态度,永远是“敬而远之”。而如今,得她一句“如你所愿”,几乎倾尽了他这辈子所有的情爱……。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大约,他会屈身拜谢。 被峤子墨忽然一下子狠狠搂住,下一刻,唇上迎来抵死缠绵……。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但这一刻,云溪觉得,此心安处是吾乡……。 十分钟后,摸着肿胀的红唇,云溪无语地瞟他一眼,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老妈病房?他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你呆在这别动,待会我来找你。”某人自知理亏,未免之前好不容易在未来丈母娘面前树立的正直形象轰然坍塌,决定还是单刀赴会、速战速决。 云溪摆了摆手,谁弄出来的摊子谁收拾,她才不要赶上门却被自家老娘笑话。 峤子墨果然行动能力非比寻常,来去不过十分钟,就彻底在张翠面前把事情粉饰太平,顺带还直接顺利拐跑了云溪。 出了医院,也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一点了,云溪翻了翻手机,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谈其他,“我听说城北有一家馆子做鳜鱼特别好吃,要不去试试?” 原本还打算回家做菜,不过看云溪这样子,不到晚上,估计是不肯跟着他回家了。峤子墨安然调转车头,按照她指的方向一路开车过去。 到的时候,按理来说,已然过了饭点,可门口竟然还有几个等位的客人。细问之下,还算幸运,他们等的是包厢,大厅还剩下最后两个位子。 云溪不得不叹,运气好的时候,真的是什么也挡不住。 一进门,发现,垂直的大红灯笼竟然一路悬挂到里,看上去,竟似和古代的大宅门一样,还是那种过年时的传统装扮。 红色的喜庆加上木质的厚重,一路走来,光是这设计,便有点意思了。 更别提,等那鳜鱼上桌,竟然还能做出一鱼两吃来,先是取厚肉焦熘的方法制成菊花鱼,余下鱼肉用蒸的方法制成鱼腐,两色、两味、两种质地,菊花鱼色泽红润光亮,甜酸适口,质感松脆。鱼腐洁白,柔软细嫩,口味咸鲜,明汁亮芡。 云溪吃得眼睛都微微眯起来了,峤子墨忍不住摇头一笑,帮她盛了一碗米饭:“最近我事情忙得差不多了,等你妈妈和爷爷安顿下来,要不我们出去散散心?” 云溪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见他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佳肴吞下,才停下筷子,微微轻笑:“乔老已经被送到欧洲去了?” 还是这么敏锐! 峤子墨心中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讶异,望着她这双晶亮的眼睛,只得无奈点头:“早上八点的飞机,乔家人这次是真的说到做到。” 一丝锐利从眼底闪过,云溪从身前桌子上抽出纸巾,轻轻地抿了抿唇角:“乔辉去找了你?”敢威胁了她,还跑上门去和峤子墨光明正大地掀底牌。如果他真的这么干了,她绝对要给这人一个赞。还是个狠狠的大写赞! “这倒没有。”乔辉除非是脑袋被门给夹了,否则,不会干出这么脑残顺带毁智商的事。“从香港回来的路人,我的人就一路跟在他后面。”被人竟然在boss嫂的家门口包抄了,这么没面子的事情,要不找点场子回来,简直可以拿豆腐撞死谢罪了。对于自己手下那群人是怎么想的,他猜都不用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