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趣盎然地走到她面前,见她面上一黑,转瞬就要暴起的样子,竟忍不住微微一笑,仿若无知少女一般:“在门外偷听,啧啧,这般没家教,说出去,我都替你丑得慌。这么大的年纪,还好意思在这里显摆。” 那张用化妆品装饰得还算得体的脸,像是被人挖了坑一样,颤栗得整张脸都开始簌簌地往下掉粉,云溪望着她眼角的斑点,故意后退两步:“连老人斑都长出来了,怪不得说话颠三倒四!” “小贱人!”她一个用力,右手狠狠地往云溪脸上抽去,只是,还没有落下,就被云溪反手一个巴掌打到在地:“说话就说话,被到处喷粪!” “你!”从来没有被人打过,气得浑身哆嗦,恨不得立刻冲到云溪面前,却见云溪下一刻竟然挨到乔老的身边,“我年轻气盛,说归说,可做就不一定有那么好的手段了。要说到弄死人的手法,我怎么能比得上你呢?你说是不是,乔老?” 云溪几乎是压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眼眸越发深沉,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看戏的乔老似乎忽然想起什么,顿时心底一沉。 “你什么意思?” “乔老这么聪明的人,连这话都听不懂?”云溪懒懒地掀起眼帘,冷冷地盯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萧然的小姨刚刚扶着墙边站起一半,却被这一眼吓得顿时又跌了回去。 这哪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的眼神? 她被吓得转头去看床上的张先生,却见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无知无觉。一时间,骇然得连脸上平日里雍容的神色都再也装不出来。 云溪却懒得去看着外强中干的老女人,侧着头,一点一点,用一种莫测的眼神望进乔老的眼底:“说到杀人,你可是前辈。” ☆、第二百零八章 出头 那条湍急的河流,她到现在还记得那美妙的月光洒下时,河面上波光粼粼,映出的美景。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一见钟情?詹温蓝,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天生凉薄!”最后一个字堪堪落下,一声枪响,下一瞬,她向后倒去,跌落在那岸边,顺着中心,一个后仰,跌进那河水里,瞬间没顶。 至今,詹温蓝那晚撕心裂肺的嚎叫似乎都盘旋在耳畔。 云溪勾唇一笑,声音脆嫩地望着脸色涨红的乔老:“可惜,你枪法实在不太准。否则,哪里会有今天的我。” “我只恨我没有一枪解决了你!”乔老想要扣住她的手腕,却被她轻易一个擒拿手,反倒推开。一个晃神,还没有站稳,便见那双清冷的眼底流出妖冶的华光。 只觉得,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什么,光是看着这一双眼,他总有一种棋差一招的错觉。 而这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所有的镇定渐渐变得那么虚假。 云溪却轻轻抚了抚刚刚被他碰到的衣袖,仿佛是要挥去那莫需要的尘埃,低头一笑。 那晚她和詹温蓝决裂,她到底是设了个局,穿了防弹服,还特地用了血袋,冷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以为她是故意让詹温蓝亲眼“见到”她被杀的场景,让他永劫不复,可,怕是没有人想到,她那么做,更重要的,却是……。 云溪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弹壳,颜色略微有些发黄。 乔老顿时,脸上一片苍白……。 想了许久的问题,终于找到了源头。 怪不得,怪不得她这般有恃无恐,这般毫无顾忌,原来,心中沟壑、算无遗策,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你那天故意诳我?”明明被逼到了绝境,冷家上下所有能说得上话的男人都被请去了隔离调查,她母亲又心脏病发,她家的保姆自杀未遂,便是这种情况,这个女人,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设计出这样的陷阱,引君入瓮! “看来,乔老的记性不错,还记得这颗子弹。”云溪手心微微一动,那颗弹壳不知怎的,就消失不见。站在一边的萧然心底闪过一片震颤,只觉得,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而她,显然将他排斥在外,压根没想和他说。 萧然的小姨见乔老的脸色变幻得这般惊异,已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怔怔地扶着墙壁,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我不仅是诳你,我还特地录了音、摄了像。虽说手刃仇家一定要亲自动手才有快感,但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