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又带点固执的探寻。 寂静深巷里,他们已然走到了她的家门口。 紧闭的卷帘门外,她听见乔野平静地说:“因为赌博,她欠了巨额债务,又借了高利贷,利滚利,再也还不清。” “后来她不想连累我和我爸,爬上三十层楼,直接跳了下去。” “那一天,我没有见到我妈,只知道她出差了很久,后来忽然就得急病走了。同一年,我爸因为工作调动,辗转各地,带着我离开了。离开了熟悉的环境,我连只言片语都没听说过,所以对他的解释笃信不疑。” 徐晚星忽然就丧失了语言能力,怔怔地望着他,不知能说些什么,又该说些什么。 乔野却忽然侧头,问:“吓到你了?” 她脖子一拧:“开玩笑,我谁啊?我徐晚星啊!我会被吓到?!” 乔野又笑了,这一次带了点温度,是真心实意的笑。 徐晚星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他:“所以你恨你爸爸吗?” “不懂事的时候伤怀过一阵,后来很快就明白了,他是为我好。” 徐晚星松口气,这才放下心来:“爸爸们总是这样,大男子主义,自以为是为孩子好,有时候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还可能会伤害到我们的感情。可是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 像是为了宽慰他,她还装作义愤填膺地说:“我小学的时候,老徐知道我被欺负了,跑去找我班主任说明情况,要她严肃处理那几个小孩。喂,挨打这么丢脸的事,闹得全班都知道很光荣吗?我气了整整一个星期,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还有啊,他觉得小姑娘就应该穿裙子。我长个子那几年窜得很快,有一次半年就长了半个头那么高,换季之后,往年的衣服就穿不了了。结果他自作主张给我买了一堆裙子回来,花光了那个月手头的所有余钱。哎,穿什么都不问问我吗?害我一夏天都只能穿裙子!!!” 她声情并茂地诉着苦,却见乔野笑起来,一声一声,低沉悦耳,带着少年人的一丁点柔软暗哑。 他不疾不徐打断她的话,叫她的名字:“徐晚星。” “啊?” “你长个子那几年,窜得很快——”他抓住了关键,“是有多快,长到今天还只有一米五几?” ??? 徐晚星先是懵逼,然后震惊,最后怒不可遏。 “好你个乔野,爸爸尽心尽力安慰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啊?!” 乔野笑得肩膀都在抖,并且笑意还有加深的趋势。 他又叫了一次:“徐晚星。” “干嘛?!”这一次,她的语气里带着实打实的暴躁了。 却见他低头望过来,眼神明亮道:“谢谢。” “……” 他总是这样,反应莫名其妙,不走寻常路,她以为他该感谢的时候,他居然挤兑她。她以为他要和她吵架了,他又这么和颜悦色跟她说谢谢。 “你神经病是不是,乔野?”她撸袖子,假装要跟他干架,可撸到一半,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踏踏实实落了下来。 第二十九章 这一次的“兄弟聚餐”,以徐晚星破天荒地臭美换衣服开始,在清花巷尾乔野的大笑和她的暴躁中落幕。 徐晚星:“懒得理你这神经病!” 说完,丢下一个白眼,扭头蹭蹭蹭爬上了木梯。 乔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走了。” 她都已经爬到了屋顶,下一秒,从上面露出个脑袋来:“哎哎,周一就要去参加复赛了,你准备好没?” 楼下,乔野回过头来,漫不经心地反问道:“复赛而已,还需要准备?” “……” 很好,这位哥真他妈有精神分裂症吧,前一分钟还在装忧郁青年,下一分钟就开始装逼。 徐晚星暴躁地朝他比了个中指:“当我没问!” 楼下的人又笑了。 他说:“下次还接着赌吗?” “为什么不?”徐晚星趾高气昂,“能多吃几顿免费大餐,干嘛不吃?” “就这么笃定复赛还能赢我?” “那是。毕竟这次我连二分之一的功力都没拿出来。” 乔野低声笑了,不紧不慢点头:“那就拭目以待了。” 周一一大早,徐晚星就被叫去了办公室。 她还以为是期中考试的成绩提前出来了,要挨批斗了,特地从春鸣身上扒拉下来一件非常厚重的面包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这样比较扛打。” 于胖子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你该带个头盔,毕竟师爷揍你一向往脑门儿上敲——” 他话音未落,先挨了徐晚星一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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