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念在自己初来乍到,只轻描淡写拂下那只手,冷着脸朝教室里走,擦肩而过时扔下一句:“谢谢。” 徐晚星:“……” 等一下,对不起都没有,谢谢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他以为她在夸他有胸肌? 她目瞪口呆回过头去,看见那人轻车熟路走到最后一排,冷着脸扯开她“麻将桌”的四分之一,然后客客气气对刚被截胡的于胖子说:“劳驾。” 于胖子立马跳了起来,眉开眼笑地把椅子替人搬回原位:“您坐,您坐。” 徐晚星愤怒了。 这家伙谁啊?撞了人不道歉,居然跑人家班上摆威风来了。 于胖子也真是的,怂包一个,人都不认识,还这么客客气气拆了“麻将桌”请人坐下。 她眼睛一眯,撸袖子往里走,一把摁住少年刚翻开的一叠资料:“我说这位同学,你做人是不是嚣张了点?” 乔野顿了顿,试着抽出被她摁住的转学资料。结果这位女同学力气出奇的大,他没抽出来,于是抬眼看她:“我怎么嚣张了?” “你怎么嚣张了?”徐晚星笑了一声,正欲说话。 身后的于胖子赶紧拉住她的衣袖插嘴说:“星姐——” “你别打岔。”她头也不回地制止了于胖子,“姐替你教训他。” 于是,徐晚星不仅没有把那叠纸还给对方,反倒一屁股坐上了桌子,压住了它们,仔仔细细、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指着门外的班级名牌:“这是几班?” 乔野面无表情:“高二3班。” “知道我是谁不?”她指指自己。 “我应该知道吗?”还是那么冷冷淡淡的眼神。 徐晚星的脾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可以啊,这小子还有点个性,六中什么时候还有这号人物了?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要不是他惹的是她,这种皮囊加胆色,她都快对他产生一点小欣赏了。 徐晚星微微眯眼,一双原本就有些上挑的眼睛更像狐狸了。 她腰一弯,从前桌自己的抽屉里掏出校牌,神气地往他面前一亮:“身为六中人,居然不认识我徐晚星。我说弟弟,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刚入校是吧?” 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又把于胖子试探着伸到肩上来的爪子一把拍下去。 徐晚星拍拍屁股底下的桌子:“告诉你,我的麻将桌,没人可以拆。” 最后,伸手又一次戳上了少年的胸膛:“念在你初来乍到,再给你一次机会,刚才撞了人,又拆了我麻将桌,现在该跟我说什么?” 教室里陷入一片岑寂。 打麻将的六人,连同徐晚星在内,十二只眼睛一眨不眨望着神色冷淡的少年。 乔野低头看了看那只抵在胸口的手,抬眼盯着面前的人:“徐晚星是吧?” 徐晚星点头:“记住姐的名字了?很好,但我要听的不是这句。” 她还扯了扯自己的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乔野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吱的一声。他又一次占据了身高优势,居高临下俯视着坐在桌上的女生,和她拉扯在指缝间的,圆润小巧的耳朵。 凑近了些,他微微笑着说:“你说,我现在下楼去告诉罗老师,你每天中午在教室聚众赌博,他会再让你做多少个下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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