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 “你也去崇华寺?”谢淮却道。 若若恍了恍,乖乖作答:“……嗯,我想求道远大师算一算命,瞧瞧日后是个什么光景……表哥不想去吗?” 谢淮默然,淡淡道:“……去,如何不去。” 若若笑了笑,捏起白子就要往棋盘上落下。 “在那之前,将藏起的棋子还回来。”谢淮淡漠而松散的语气落入耳中。 若若:“……” 去崇华寺的那日,暖意融融。 阮老夫人携了若若四个小辈,坐着长檐马车往崇华寺去。一路上熙熙攘攘,许多人为观仰佛宝而来。 终于到了崇华寺,道远大师命小僧童迎了阮老夫人等入了后山禅院。 薄烟氤氲,竹林清然。与佛殿中森严的法相相比,道远大师的禅院多了几分幽静,几分脱尘。 道远大师面容和蔼,拢了一身袈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年不见施主,不知施主近来可好?” 阮老夫人虔诚还礼:“一切安好,大师勿念。” 道远大师笑了笑,道:“这四位便是府中小辈吧……” 青瑜与若若等纷纷见了礼。 道远大师捏着佛珠,望了望阮青煦,笑道:“小施主心朗气宽,一生无劫无难,乃结善缘之人。” 阮青煦连忙道:“谢过大师。” 道远大师再望阮青瑜,却阖了阖眸,笑意更深:“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世事无常却都是缘。这位施主,虽命数有变,却也并非坏事。” 阮青瑜微微不解,但仍恭敬应道:“多谢大师指点。” 道远大师望向谢淮时,神色忽停顿些许。 若若心中一紧,片刻,才听得大师缓缓笑道:“小施主生而不凡,日后能平定乱土,踏万人之军。原是有大造化,却也孤苦。只是……小施主孤苦之命,被改了啊。” 道远大师似叹非叹,忽然意味深长问若若:“你说呢?” “……”闻得比话,谢淮皱了皱眉,无视阮老夫人等,出手将若若拉到身侧,冷冷地凝望着道远大师。 阮老夫人神色微凝,道:“谢淮,不得无礼。” 若若沉默一瞬,却问道远大师:“大师,请问您,我的命呢?” 道远大师但笑道:“你的命,你自己定。” “……” 若若垂眸,若有所思道:“是。” 道远大师合掌行礼道:“今日还有客人拜访,恐不能多陪。” 阮老夫人笑了笑:“多谢大师,既有贵客,便不多扰。我等这便退下,且在崇华寺留宿一夜,为家中小辈祈一祁愿,也为寺中添些香火。” 道远大师默了一默,才道:“施主保重。” 众人便行了礼,轻身离开,禅院中很快只余下道远大师一人。 谢淮却忽然回身,垂眸淡淡望着坐在蒲团上的道远大师,语气难辨道:“大师,听闻崇华寺有价值连城的佛宝……当真?” 道远大师目色悠长:“……当真。” 谢淮呵笑一声:“出家人不打诳语,愿大师诚不欺我。” 说罢,拂袖离开了禅院。 道远大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阖眸低叹:“像是真像……” “表哥……” 出了禅院,若若便悄悄拉了拉谢淮的衣袖,抬眸问:“你方才与道远大师说了什么?”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谢淮对那道远大师怀有莫名的敌意。 谢淮顿首,凝眸望她,似在思量什么。 他忽然笑道:“……没什么,只是他告诉我,你今夜不宜出门,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若若:“……什么?” 谢淮神色幽幽地瞥了她一眼,拂袖扬长而去。 若若:“……等,等等!” “真的会有血光之灾?” “……” “你把话说清楚,我可是很惜命的!” “……” 夜里,阮老夫人携着若若他们在崇华寺的客舍中留宿。除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