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好自己,知道吗?” 长安点头。 “敬之呢,没跟你一起来?” “他昨天有病人,晚上值班,不是故意丢下我一个人的,爸爸你别怪他。” 殷奉良笑笑:“你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这么维护他。”顿了一下,又感叹似的说:“也好啊,你们感情好,我就放心了。” 长安没听出他这话背后的深意,见他该吃药了,就忙着帮他倒水,又乖巧地剥了橘子喂给他吃,顺便聊聊她刚开的小店的情况。 下午时分,骆敬之来了,比起长安,他像是早就知道殷奉良生病住院的事,一点也不惊讶。 “敬之,你怎么来了,下班了吗?” 长安跑过去,这回他没有挣脱她的手,嗯了一声,转头问殷奉良道:“爸,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坐吧。” 殷奉良朝妻子使了个眼色,陈玉姣就拉住长安道:“走,我们再去给爸爸买点水果,免得他等会儿嘴馋了没得吃reads;。” 长安看看骆敬之,又看看病床上的父亲,隐约觉得他们有话要不想当着她说,就说:“敬之来了,我跟敬之一起去好吗?” 殷奉良说:“长安乖,我跟敬之有点话要单独说,你跟妈妈先去帮我买点水果吧。”他像是知道女儿的心思,又安慰道:“放心,我不会批评他什么的。” 长安这才愿意跟着妈妈走,临出门前还有点不安地看了骆敬之一眼。 “都说女生外向,我这个傻囡囡啊,现在一心都扑在你身上,生怕我跟她妈妈欺负你似的。”殷奉良笑道,“不过你们感情好是好事,听说你们昨晚还去看电影了?” “嗯,是打算去,医院有事耽误了。” “男人以事业为重是对的,我相信你有分寸。就是长安情况特殊,始终是需要人多付出一些,要麻烦你多费点心。这样我们做父母地就算先走,也可以放心了。” 骆敬之拧眉:“检查有结果了吗?能确诊吗?” 殷奉良点头,将放在床头的x光片递给他:“你看看吧,确诊是肝癌,不知道还有没有手术的必要。” 骆敬之手指捏着那几张薄薄的片子,看了又看,神色肃穆。 他曾是殷奉良的学生,没有必要在老师面前说任何模棱两可的话。 “已经到处都是病灶,而且您的血压不好,手术只是增加风险。” 殷奉良道:“是吧,连你也这么说,看来这就是最后的结果了。” 医生是人不是神,骆敬之就算已是肿瘤科的青年专家,年纪轻轻背负盛名,也救不回亲人的一条命。 “那依你看,大概还有多少时间。” 骆敬之沉默了几秒,说:“三到六个月。” 殷奉良仰头长吁一口气:“时间过得真快,还以为一辈子很长,一转眼就只剩这么一点了……” 骆敬之不知该说什么,即使做了那么久医者,他仍不擅长安慰别人。 “我的病情先不要告诉长安,这孩子重感情,我不想让她太难过。” “好。” 殷奉良转过头来:“敬之,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长安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我这样安排……你怪不怪我?” 骆敬之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情绪有些复杂,面上却平静无波:“不怪,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晚上回去,长安悄悄问骆敬之爸爸跟他说了什么,确认没有责备他什么之后才欢快起来,跑进厨房帮王嫂把要送去医院的饭菜装进保温饭盒。 夜里他们就在长安家住下,尽管已经另外有了小家庭,但殷氏夫妇仍然保留着她的房间,甚至为了让小两口回来住的舒适些,还换了新的大床和衣橱。 长安已经完全忘了前一天没能一起看电影产生的不快,只关切地问骆敬之:“昨天你抢救的病人好了吗?” “没有。今天早上十点半,死于消化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