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假车祸就足够让她讨厌死。 什么玩意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夏淼淼安抚道,“你有薄祁烬,愁什么。” 江书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作着作着就把自己作死了。 想起那天在小江南薄祁烬那一身杀气,夏淼淼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慕婳倒不是愁,她是真的不想应付那对兄妹,还有慕成峰的前妻。 她说,小时候事都忘了。 可那样混乱的童年,哪儿能真的都忘了。 “她们母女俩肯定没安好心!”夏淼淼还是忍不住,想起婚礼那天的事就气,“当年那么硬气,说走就走,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呢?跟你抢家产?” 慕婳看着窗外马路上人来车往,目光恍惚难辨。 “谁知道呢。” “我跟你说啊慕慕,钱不是东西,但没了钱就更不是东西,你多长点心眼,是你的就该是你的,老头子年纪大了容易糊涂,再加上愧疚想要弥补的心理,肯定会有让你受委屈的时候,你硬气点!听见没?” 夏淼淼义气的拍拍胸口,“我,宫斗专家,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任何时间都随叫随到。” 慕婳被逗笑,“就你这样的,在宫斗第一季开场就领盒饭了,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 “这话我就不高兴了啊!”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咦,我性取向很正常的,我喜欢男人!” “……” ——— 医院。 南倩病危,进了抢救室,薄祁烬没让医生告诉慕婳,他在医院守着。 晚上十一点,五个小时的手术结束,南倩被推入icu病房,一个需要护士和医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看护的地方,隔着门窗都能感受到的压迫感。 “薄总,我在医院守着,您回去休息吧,”秦时递了一份检查报告给薄祁烬,“这是太太这个月的产检结果,我帮您从医生那儿拿来了。” 薄祁烬接过,说了声谢谢。 他下楼的时候看了看时间,脚步加快。 慕婳最近睡眠不好,他回去太晚会吵着她,如果不睡同一间卧室,慕婳半夜突然醒了想喝水身边又没人。 住院部按科室划分,几栋大楼之间是想通的,薄祁烬穿过花坛,往出口走。 却在转角处猛得停下脚步。 姜菀是在等他。 离开慕家之后,她就改随母姓了。 “好久不见,”姜菀微笑着看着几步远外的男人,轻声细语,“这么意外,是不知道我也在这家医院吗?” 薄祁烬深眸暗沉,仿佛是深山老井,清凛凛的。 他手里还拿着那份未拆封的孕检报告,一瞬间的戾气乍现之后,只剩过分冷静的从容。 “知道。”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姜菀走近,“本来听说你明天晚上也会回慕家,我是不打算提前见你的,但是你总不接电话,我心里不安啊。” 薄祁烬淡淡道,“我都在家,不方便。” 姜菀晃神,他把和慕婳住的地方,称之为……‘家’。 “可你还没解释,慕婳怀孕的事。” “意外,”薄祁烬神色冷漠,“再者说,我和慕婳结婚了,有个孩子再正常不过,解释什么?” 半晌,姜菀压低眼眸。 她牵唇笑了笑,低落的情绪在眼尾荒凉,沙哑着声线低声喃喃,“一句‘意外’就是你的解释啊,如果媒体没有爆出消息,你是不是就没打算告诉我?” 薄祁烬,你果然是……爱上慕婳了。 ——— 学校,操场。 一群六七岁的小朋友围在一起,把一个小女孩儿堵在墙角,他们用最天真浪漫的语气一句一句的说着: “你妈妈是小三,你是私生女,我们不跟你玩儿!” “你和你妈妈都是坏人,不要脸,抢别人的爸爸!” “老师不喜欢你,同学们也不喜欢你,你以后别来学校了!” 当他们一个个用手推搡着小女孩,导致她摔倒额头磕在墙角流了一脸血的瞬间,慕婳忽然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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