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漪一脸茫然,没等她想明白宣帝就弯唇突然将少女勾到怀中,轻点粉唇,“不错,甜。” 知漪故意给他塞去蜜饯,“甜的是这个,皇上既然喜欢,就多吃些好了,反正宫里有的是。”她笑盈盈露出酒窝,“还有,太医说了,我近日要和皇上离远些才行,不然不止我好不了,皇上也好不了。” 她哧溜跑到远远的榻上,无辜道:“所以为了我们二人好,皇上从今日起还是回宸光殿住吧。” 宣帝无奈,长腿迈去,轻松就把藏在里面的少女拎出,低沉道:“就这么不耐烦和朕一起?” “唔……如果皇上还是以前的皇上,倒可以……”知漪话未完,外殿便响起通传声。 太后步伐匆匆,又好笑又担忧道:“哀家听说你们两一同染了风寒,这是怎么回事儿?伺候的宫人们呢,怎么这么不精心?” 在榻上厮磨的二人立刻起身,“母后。” 太后脚步一顿,浮出笑意,“难不成没改孩子心性,大冬天的,昨日真跑进云清湖凫水去了?” 宣帝不答,在太后灼灼目光逼视下竟破天荒地闪过一丝不自然,别过眼,知漪急急解释,“母后,昨日皇上和我赏梅,没让他们此后。是我没看清一处雪堆摔了进去,皇上没扶住也跟着一起摔了。” “哦?”太后不大相信,见帝后二人都是目光游移不敢直视自己的模样,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她不由好笑,知漪年纪小不懂事便罢了,皇上竟也胡来。况且以她对最近儿子变化的了解,这种事十有八九都是儿子主动,知漪拗不过他罢了。 “罢了,哀家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不过听说这事有些担心,瞧这模样,该是无大碍了。” 安德福笑言,“回禀太后娘娘,几位太医刚走,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只是小风寒,问题不大,好好休养几日便可。太医还道皇上最好这几日休朝好好休憩一番才行,不过皇上……好像不大同意。” “安德福!”宣帝厉声制止。 “不同意什么?”太后先皱眉看去,“皇上也不是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固执。就算为这大宣,也该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真有急事也可叫大臣们去宸光殿见驾,信王和那些大臣们是干什么的?什么事都要皇上亲自去办了,还要他们做什么?” 太后斥责,宣帝也不得不低头,“母后说的是。” “转头你也别罚安德福,他可有功,哀家待会儿还得赏他呢。” “是,母后。” 知漪偷笑,威严如皇上,在母后面前还不是得像个小鹌鹑般诺诺应是。才如此想着,她便听到太后唤自己,“知漪。” 一个激灵,知漪连忙应声。 才想继续拿出威严,但一对上自小养到大的少女,太后声音便不自觉柔下,“还有你,也太依着皇上。皇上说什么,便跟着他做什么。如今你是皇上的妻,皇上也有犯错的时候,越是这种时候,便越要规劝他,你可知道?” 旁人只道太后是在说方才宣帝不愿休朝之事,知漪却敏锐察觉出太后怕是猜到了昨天的事,顿时红了脸,软声应是,“母后,知漪知道了。” 太后满意点头,对着一手宠大的少女总归不愿说重话,知漪也向来乖巧懂事,一点即通,无需她太过操心。 “皇上和知漪既然都染了风寒,便不适合再待在凤仪宫吧?” 宣帝黑脸,知漪浅笑,“母后说的正是,刚才太医也这么说呢。” 不出意料,一刻钟后宣帝就被自家母后和皇后齐齐“赶”出了凤仪宫。寒风飒飒,只单孤影显得尤其可怜。 “皇上,要不……奴婢去让那太医改改话儿?”安德福小心道。 宣帝沉沉投来不善的目光,浑身散发着“朕很不高兴”的气息,让安德福立刻识趣闭嘴。 …… 大半月后,知漪颇为愉悦地在榻上滚了一圈,模样间满是少女稚气,叫怜香惜玉见了发笑,“还好其他人不在这儿,不然若是见了主子此时模样,怕是要被惊掉下巴,根本不敢相信这是威仪满满的皇后娘娘。” 知漪满不在意一笑,怜香惜玉伴她长大,主仆之情更似姐妹,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时而有之。好不容易休息了大半个月,这期间都没有某只不知餍足的大尾巴狼打搅,她自然十分高兴。 “再端些腌渍的青梅来。”知漪起身理理发丝,不知为何最近能吃了许多,无论酸甜辣都不嫌弃,为此御膳房的人可谓挖空了心思做各式的点心吃食,连带着雪宝儿也跟她沾了不少光,又肥了一圈。 起初知漪和怜香惜玉也怀疑是不是有孕,但随之而来的月信打消了她们猜测。因着上一次感觉错误造成的尴尬,知漪便也没再传太医,毕竟只是能吃了些,算不得什么问题。 “明日便是宜乐姐姐和季永思成亲的日子吧?”知漪一口一个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