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小诚哥的时候你怎么不怕我多想啊。”蒋晓鲁愤怒:“为什么出了事永远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干净,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就你最聪明最仗义!” “谁能没点隐私啊,婚是咱俩结的,日子也是你跟我过,你为什么总揪着过去不放?”宁小诚看蒋晓鲁现在这幅样子也气不打一处来:“蒋晓鲁,说白了,你今天冲我发这一通邪火到底是因为桥馨还是李潮灿?” “李潮灿伤了,好好一个人躺在那儿,谁心里都不痛快,但是至于吗?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样——” 披头散发,沾着他满手满脸的血,连擦都不让擦,在凌晨寒风里因为一个外人和他冷目对峙。 宁小诚觉得有点心灰意冷:“不是我把他弄成那样的,你现在对我这态度,好像是我害他被扎了三刀,刚才你站在那儿的时候我就想啊,万一哪天我也这样了,躺那儿了,残了,你能哭这么伤心吗?” 一句话,戳了蒋晓鲁的心口,碰了痛处。 他跟李潮灿没感情,可她有。 她哭着朝他大喊,气的跺脚:“至于!至于!就至于!我跟李潮灿认识了二十年,他倒在地上的时候谁都不管他,他可能一辈子是残疾了,他瞎了,看不见了。你和她认识多长时间啊,许你帮她离婚找律师,我为潮灿难过伤心怎么了?” 这话,宁小诚听明白了。 我跟李潮灿认识了二十年,才跟你结婚一年。 宁小诚忽然沉默了。 凌晨的寒风在耳边呼呼地刮啊。 他平静下来,忽然讥诮一笑:“你跟他那么有感情,当初为什么嫁给我啊。” 蒋晓鲁红着双眼,不甘示弱:“你跟她那么有感情,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啊。” “因为她结婚了,你没机会了是吗?”蒋晓鲁一字一句,理智尽失,含着嘲讽快意:“你帮她离婚,下一步是是干什么?帮着找一份工作,或者再跟我离……” “蒋晓鲁!”宁小诚忽然拔高声音喝止她。 “她离不离婚跟你有什么关系!!!!”蒋晓鲁歇斯底里,终于爆发:“丈夫是她自己选择的,任何后果都要自己承担!拉着别人下水算怎么回事!她一个人过的不痛快,要所有人都陪着不痛快。” 两个人在无形中奋力厮杀,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甚至毫无道理,可看对方难过哑口无言的样子,莫名酣畅,恨加深一分,疼就加深一分,谁也不肯先放开。 时间忽然静止—— 空旷的停车场仿佛还飘荡着她的回音。 直到现在,蒋晓鲁才终于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愤怒。 她在路上疯狂行驶,寂静的街道,宽敞的马路,她踩着油门,红色的车子在夜里奔袭。 她知道,她终于说出了两个人之间最不能碰的话题。仿佛碎冰之下的暗流涌动,仿佛风雨欲来之前的沉闷暖风,仿佛在黎明到来之前,一切静静在城市中蛰伏着的喧嚣。 宁小诚一人在停车场无声静立。过了良久,他缓步走到车前,猛抬腿踹了轮胎两脚。 心里堵啊。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做的一切,到头来都成了她心里的芥蒂,她恨自己的理由。 蒋晓鲁愤怒伤心的话犹在耳畔,她哭着质问他,我身处难处的时候你在哪儿。 她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帮她。 韦达泄密事件,如果不是他私下里和同华老总达成一致,放弃之前投入所有资金,同华会那么轻易的不追究韦达的责任,如果不是他和老何左右周旋,答应帮他留心一个合适的跳槽职位,她会只是被罚半年奖金那么简单? 他求着万事不求人的老宁去帮着找大夫递句话,为的是让她睡的不焦虑。 他怕自己出现事故倾家荡产,将来她没保证。 他说过得伺候她到七老八十,人死了,家给她留下。 可到头来,仍然落下一身的不是。 小诚无措地挠挠头。 垂下眼。 这年头还真他妈。 到底是会哭的孩子有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