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他还那么年轻,眼球一旦摘了小伙子下半生就毁了。”分局局长一把拉住医生的手,重握:“老父母您也看见了,求求你尽力保住吧。” “我们一定尽力。” 手术书递到李潮灿父母前面,需要签字,告知风险及默认手术后果,李强拿起笔,红着眼,嘴里还在安慰老伴儿:“儿子命保住了,胳膊腿没事儿,能走能跳,眼睛摘了就摘了,何况人家大夫说了,会尽力,不还有一只能看见吗,你忘了我那同事老王了?前些年下车间让电焊磨轮的铁皮打了,装了个义眼,不也挺好。” 关键是不完整了啊,儿子下半辈子就毁了啊!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有缺陷的男人! 但—— 悲中有喜,老两口乐观了一辈子,平淡生活中的开朗心情,总是能安慰自己:“对,对,潮灿能活,比什么都强。”陈淑芳含泪点头。 在场见者伤心,看到两个老人紧握的双手,不禁都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干这行,危险,奔波,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颗为自己担忧的心。 “都回去吧。”手术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在场的领导清场,以免影响医院正常秩序,何况这么多人,看的人心里焦。清到角落里一身是血的蒋晓鲁,领导又愣了,随即歉疚与她握手:“潮灿女朋友吧?别着急,去那边坐坐,咱们一起等。” 蒋晓鲁在现场抱着李潮灿痛哭,消息早就传开了。 两个人感情深啊。 李潮灿父母这才发现蒋晓鲁也在场,像找到个诉苦的依靠:“晓鲁——” 蒋晓鲁走过去,拉住陈淑芳的手,给她安慰:“阿姨,别担心,潮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话是这么说,可看到她这一身的血,心里又悲伤起来。 走廊楼梯间报案人正在配合着做笔录,做完,由人带着,来到潮灿父母面前:“叔叔阿姨,报案人想来给你们道个歉。” 一个和蒋晓鲁年纪相当的年轻女人,瘦弱,低着头,始终无声在哭,哭着哭着,忽然给潮灿父母直挺挺地跪下了。 “叔叔阿姨,对不起……” 老两口的心情一言难尽,恨,恨她多事,不恨,也是个可怜人。 …… “你这些转让和赠予,回头得让你妻子签个字,来我这里做存档。”律师宋春祥有条理地将一份一份文件整理好,留出两份推给宁小诚。 宋春祥是宁小诚一直用的律师,帮他处理各项业务三年了,主攻金融类案件,如今宁小诚要带着员工去赵合平那里工作,各项劳动聘用合同,需要结尾的项目,都要有个律师公证。 而且宁小诚最近私下里给蒋晓鲁存了份信托基金,把名下一部分无形资产做了赠予。 “说实话,我这些年经手的都是丈夫背着妻子转让财产的,像你主动赠予的可没几个。” 宁小诚搭着二郎腿:“我那媳妇是个认钱的祖宗,可能是独立惯了,冷不丁没了工作特别不踏实,给她留点老本儿,以后干什么也仗义。” 宋春祥跟宁小诚打了几年交道,对他还是了解的:“你是不是要跟着别人投资?” 宁小诚这次下了血本,变卖了名下百分之八十的股市资产,一部分套现存了银行,一部分给他妻子买了保障,应该是等钱用。 “去赵合平那儿得带点见面礼,不能空着手就去了,他用我也不是白用。”宁小诚道出目的,除了要你的人,还要你的钱。要不他至于用比聘个职业经理人还多出几倍的年薪来找他? “哎,对了,你上次托我办那事儿,我得跟你交代一下。”宋春祥很严谨,事无巨细:“案子没什么难度,现在在等医院出具的伤情报告,等收集证据好了以后,我会去法院起诉,依照现在这个暴力情节,除了判强制离婚以外我会争取为她拿到经济赔偿,比如房产这些。” “你看着办吧,我一个朋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