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不知是不是出于谨慎,哪怕身边最亲近的助理,杜兆基也不在他们面前说杜大少的坏话。 二少似乎是真的挺看重兄弟亲情? 这让替杜兆基摇旗呐喊的人都着急,二少在国外求学,书念的太多人也单纯,他不把大少当敌人,难道大少就会手下留情吗?如果是大少胜出,他们这些跟着二少的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过这时候杜兆辉住院,二少是该去探望。 若不去,平常表现出来的兄弟情深岂不受人质疑? 杜兆基取下挂起来的西装外套,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一份文件上,这份文件边缘粘了不少小纸条,杜兆基有点处女座的强迫症,看着边缘不整齐的文件非常想发火。 但仔细一看,小纸条上坐着标记分类,不用一页页去细看,就知道想看的内容在哪一页。 这是个简单的初步检索手段,不是天才般的构想,却能节约时间。 替杜兆基节约时间,也替所有会看这份文件的人节约时间。 如果大家办事都愿意多动脑筋,效率无疑会提高很多,杜兆基脚步一顿,多看了一眼文件:“这是谁整理的,你去问一问。” 谁整理的? 秘书室里配了好几名秘书,助理也不可能一口回答出来,不过他还是把文件收了起来。 这人是不是要被开除了,二少喜欢求新,却不喜有人标新立异。 边缘不整齐的东西会让二少很抗拒,好好的贴什么小纸条,惹了二少厌恶吧? 等杜兆基一离开公司,助理把文件啪一声摔在桌上: “这是谁整理的,不知道二少的规矩吗?” 助理目光扫过秘书室这些女人,个个都打扮的光鲜亮丽,二少不像大少那样整天上花边小报,她们就把二少当成是金龟,想嫁进杜家当豪门少奶奶机会不大,但能和二少交往肯定能获得丰厚回报。 工作前途,金钱回报……助理能看明白她们的心思。 “不是我做的啦。” “也不是我。” “是coco负责的我记得!” 助理脸色那么难看,coco自然不肯承认,“不是我!” 不是她又是谁? coco指了指外面的大办公间,“是新来的!” 秘书室的人指使办公室文员干事再正常不过,但coco应该知道二少的习惯,怎么会把这份文件送去办公室?也不知道是秘书室谁要整她,女人多的地方就是勾心斗角。 助理照着coco的话找到新人叶小琼,对方倒是罕见的打扮清爽。 清爽是指叶小琼素着一张脸,连妆都没化。 穿的也特别简单,一身便宜货。 助理都不知道对方哪来的底气出入中环,就这样子的新人,coco不欺负一下才怪。 “这是你做的?” 叶小琼点头,也没辩解。 助理更是干脆,“你等通知吧,二少可能要见你。” 杀鸡儆猴骂一顿再开除? 助理也不知道。 杜兆基平时还挺温和,一遇到工作上的事又很严格。 叶小琼有点紧张,也有激动。 人生就是在赌,她走投无路跳上火车是赌,从沪市偷渡到香港是赌,coco来找她帮忙,她用上了点小心机也是赌。她真的太想出人头地了,在办公室打杂和进入秘书室工作,哪一种更有前途不言而喻。 秘书室那些女人做的事,她也会做。 她相信只要有机会,她还能做得更好。 那为什么不试试? …… 杜兆基赶到医院时,杜兆辉刚刚遛弯回病房。 心监表示他的心脏毫无异常,要不是杜兆辉钱多,医生恐怕都要以为他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而是心理毛病。很多有钱人都有的毛病,怕死,过渡紧张自己的身体,有颗牙不舒服都要兴师动众——但那基本上出上年纪的富豪身上,像杜兆辉这样正值壮年的阔少,这样怕死的真不多。 看在杜兆辉有钱的份儿上,医生不能直接他脑子有毛病,还要对他的检查谨慎又细致。 “有时间情绪波动,是会发生心跳异常的情况,杜先生可以留院多观察两天。” 杜兆辉一回病房又把心监设备给带上了,然后他就瞧见了自己的好弟弟杜兆基。 杜兆基绝对算是他最近很讨厌的人,他忍不住去看仪器,心脏的跳动一点变化都没有,瞧见杜兆基也没出现那种心跳加速、心慌气短的症状。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杜兆基关心的表情很真切,杜兆辉皮笑肉不笑,“大哥还死不了,只是做个常规的身体检查。” 杜兆基还是很担心,又把医生叫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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